原始靈域附近的一片森林中。
雷無涯望著嘴裡叼著根枯草,一副吊兒郎樣子的木牙,眼中浮現一絲無奈,那木牙正是之前酒樓中,被眾人拉著招待的極端造謠份子。
“木牙,你是真不怕被太陰聖地和紫府的修士聯合報複啊。
他們知曉是你詆毀二大正道大勢,肯定會發布寰宇必殺令,命令門人扒了你的皮的!”
雷無涯眼角跳動,聲音有些埋怨。
木牙跟一位地痞流氓似的,根本就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雷無涯真不曉得九尾狐王是怎麼想的,派這位奇葩教導他,木牙這種樣子能教他什麼好東西?
這貨先是以冰嗜整廢了天機閣吳鋒的兒子吳用,現在又造謠紫府和太陰聖地的大瑤,這若是被二大正道勢力發現了,還不得圍追堵截二人殺呐!
“你現在是風雷閣執法殿雷澤的兒子,身份太大。
你一定要好好利用的,不然十分的浪費。”
木牙臉上浮現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並沒有將雷無涯的話放在心上。
雷無涯實力強悍然而卻是木頭一根,根本就不曉得變通之道,把這寰宇修真界看的太過的單純,哪裡明白人性的爾虞我詐。
九尾狐王命令他教雷無涯些人情世故,他感覺自己太難了。
根本就是帶不動啊。
而今。
他劍走偏鋒,正道不能好生為雷無涯做指導,那就給雷無涯上些歪課。
“本座隻會殺敵!”
雷無涯聞言,臉色又是恢複成冰冷的模樣。
就在此時,整片叢林中發出婆婆的沙沙聲。
僅僅是一瞬之間,就有一位七位身穿太陰聖地服飾的修士落在二人的身邊,來者是太陰聖地的修士。
在那為首的修士身後,一位長相陰裡陰氣,粉胭垢麵的男子一隻手在腰間斜挎著位錦衣華服的男子,男子臉上鼻青眼腫的,口角裡不時的還滴出猩紅的血液。
“就是他們嘛?”
太陰聖地斜挎錦衣華服男子的修士,指著木牙和雷無涯二人冷冷的問道。
“是是是,就是那位造謠的太陰聖地。
我隻是傳播而已,罪魁禍首都是他們。
你們要殺就殺他,可千萬彆殺我呀。
我是無辜的。”鼻青臉腫的錦衣華服男子悲痛欲絕的說道,聲音透著急切。
然而他這句話剛落下,隻見剛才裹挾著錦衣華服的太陰聖地修士,另一個手猛然按在其腦袋上。
那錦衣華服的男子腦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凝結成雪白冰霜然後覆蓋整具身體化作一具人形冰雕。
哢嚓。
太陰聖地的修士鬆開錦衣華服男子的腰間,冰雕落在地上摔的支離破碎。
“本座真的好奇,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敢造謠寰宇十大正道之首的太陰聖地。”
那剛才裹挾錦衣華服男子的太陰聖地修士,拍了拍手上殘留的冰霜,張口吹著尖尖的手指甲,同時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聲音無比的纖細,給人一種寒冰刺骨的感覺。
僅僅是一瞬之間,木牙和雷無涯感覺四周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喂喂,那個死人妖問您話呢。
說話呀老公,你倒是說話呀老公。”
木牙攙扶著雷無涯的胳膊一陣晃動,他竟然學著剛才太陰聖地的那位修士說話,比其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場所有修士都是忽然目瞪口呆,全都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木牙和雷無涯二人,尤其剛才那位太陰聖地的修士,眼中竟然充滿深深的嫉妒之意。
他還偷偷的斜睨了一眼太陰聖地為首的男子。
雷無涯聽到木牙猛然發出不著調的聲音,整個人滿腦子的轟鳴,他都是感覺自己聽錯了。
然當他見到太陰聖地除了位娘娘腔修士,全都是滿臉厭惡的盯著他倆的時候,雷無涯原本平靜的內心頓時波濤洶湧。
“你胡說什麼!”
雷無涯若被蜜蜂蟄了一下,猛的打開木牙的手,憤怒的說到。
“昨晚你還說愛我,今日就兩眼空空。
難道你是見到那位死人妖貌美,就忘記了二人的海誓山盟。
嗚嗚。
就那歪瓜裂棗的容顏,哪裡如我這般貌美如花啊。
老公,你是不是變心了。
快說話呀!”
木牙手中捏著拈花指,佯裝哭腔的說道。
他聲音嗲嗲的,令在場大多數的修士的神魂體都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木牙望著神情終於劇烈變化的雷無涯,心中漸漸是多出些許的欣慰,。
九尾狐王命令他伴隨雷無涯身側,悄悄改變雷無涯的性格,木牙本來以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直到現在才發現雷無涯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害得他連色相都出賣了。
誰讓雷無涯因為記憶缺失,腦袋似乎如灌滿了水般,無論是智慧還是情商都要遠低常人呢,好像在雷無涯的眼中,唯獨依靠實力殺敵才是與生俱來要做的事情。
隨著木牙的話剛洗落下,雷無涯整個人都在顫抖著,那口中一直想發出罵人的話,然而在木牙滿臉期待的目光中,雷無涯又生生將那到口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唉。”
木牙見此發出一聲輕歎,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神情有些萎靡。
他對改變雷無涯的智商和情緒越感覺更加渺茫了。
周圍太陰聖地中有些娘裡娘氣的男修士聞言,氣的臉色鐵青。
他如何是聽不出木牙的話外之意,那分明就是指桑罵槐,其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筆直的向著木牙的腦門抓去。
“鷲泰抓活的。”
此時太陰聖地人群中為首的男子喊道。
他眼中散發冷芒盯著雷無涯,雷無涯立在石頭旁就宛如一座大山般給他非常危險的感覺,那是他在生死曆練中長期養成的對危險人和事情的身體本能反應。
他張淼數次在原始靈域曆練,其中多次能夠提前躲避危險,依賴的都是這種冥冥中若有若無的指引。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