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早春的陽光透過電車的玻璃,在車廂內灑下一地碎金般的光芒,合宿結束的眾人踏上歸途。
“嗚呣~~~已經要回去了麼?總覺得,還不想回去呢。”
“真的,能來這一趟真好,我玩的好開心~!!”
聽到相樂真由與芹澤夕的對話,蓮見佳乃子笑著說了句。
“要是小夕你願意的話,我們下次還可以組織類似的活動,歡迎你和新條同學來玩哦~”
“真的!?謝謝蓮見姐!”
“用不著客氣~還有就是相樂小姐,雖然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回去以後還請加油工作哦?”
“遵命!我會好好努力的~!不如說,經過這三天的休息下來,我現在渾身都充滿乾勁,就算師傅他再來一次魔鬼拉力賽也完全沒關係~!”
“咦?相樂小姐,你說的師傅是……?”
“嗯哼~就是小夕你哥哥囉。怎麼樣?叫「師傅」是不是比「老師」更親密一點?”
“說起來,我之前就想問了。”
坐在前排的惠好奇地問:“相樂同學你好像也是高中生吧?你幾歲了?”
“嘿嘿~關於這個問題嘛。”
相樂真由倏地從座椅上站起,竊笑著往前排探出上半身,“我要永遠保密我的具體年齡~~~??”
見到她做出危險的行為,同樣坐在前排的蓮見佳乃子便是提醒一句。
“相樂小姐,你這樣趴在座位上,是會被乘務員警告的哦?”
當事人因此訕訕一笑,卻沒有立馬坐下,而是略有遺憾地感慨道:“可惜出海她沒能來參加合宿呢,她真不走運。”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出海她在名古屋,就看下次有沒有機會吧。另外,相樂小姐你快點坐下。”
“是是是~蓮見姐好嚴厲哦。”
相樂真由淘氣地吐了下舌頭,乖乖在座位上坐下。
這時,坐在過道另一邊的英梨梨半闔著眼睛抱怨起來。
“是說,大家彆這麼大聲說話呀……我的腦子都在響了。”
與她間隔一個座位的詩羽輕蔑地冷哼一聲。
“才吃了那麼點威士忌酒心巧克力就這樣了,澤村你也太不像話了。”
“這什麼話!你自己現在不也鐵青著臉嘛,哪有資格來吐槽彆人?”
隔排的惠隨口說了聲:“大家昨晚都喝多……不對,應該是吃太多了呢。”
此時車廂內的座位分配如下:
詩羽、加藤悠介、英梨梨坐在左邊,
惠、蓮見佳乃子、吉田坐在臨排右邊,
相樂真由、芹澤夕、新條香坐在右邊後一排。
除了戴著眼罩睡覺的吉田與新條香以外,一聽到酒心巧克力這個話題,眾人都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
“啊哈哈……這麼說來的確是這樣呢,我昨晚似乎給蓮見姐添了麻煩。”
“沒什麼,相樂小姐你還好,我比較擔心的是小夕,你要不要緊?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啊,是,謝謝蓮見姐的關心,但我沒關係,我昨晚回房間後就馬上睡著了,所以不是很清楚這些……”
“是嗎,那就好……”
蓮見佳乃子有些自責地說:“都怪我昨天太大意了,如果我有早點發現那個巧克力的問題就好了。”
詩羽捂著額頭說道:“這又不是小佳乃你的問題。無論怎麼想,罪魁禍首都應該是把那種巧克力帶來的人吧?”
“嗚——人、人家也是好心嘛,我也不知道那是酒心巧克力啊,再說你還不是吃得很開心嘛!甚至連回房間以後都還在吃……你這貪吃鬼!”
“那、那是因為你說了想要給行李減負我才幫忙的,何況澤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就是因為你太貪吃,才會把自己搞得宿醉不是嗎?”
“哈啊?誰宿醉了啊?你少亂說!我隻是有點暈車而已……”
“嘴硬也是沒用的哦?要知道人類分解酒精的機能都集中在胸部,澤村同學你這樣的就不要勉強了~??”
詩羽一邊說一邊得意地挺起胸口,豐碩的e罩杯頓時對英梨梨造成暴擊,腦袋上浮現出hp999點的數字。
相樂真由聽到這裡,忍不住睜圓雙眼。
“嗚哇!你們後來居然還有在吃啊?那樣不會出問題嗎?啊,不過那個巧克力確實很好吃,我吃完一顆就感覺要飛了。”
旁邊的芹澤夕不住點著小腦袋,對這個說法表示認同。
蓮見佳乃子擔憂地問:“是說加藤同學,小詩和澤村同學她們昨天吃得很多嗎?”
“那個~~我想想……她們差不多一人吃了一盒吧?不過因為悠介後來也來幫忙了,所以姑且沒有鬨出太大的亂子……大概。”
“惠你這樣說,不就顯得我們好像麻煩精一樣嘛!”
“唯獨這點澤村說的對,我自認是一個有分寸感的人,不會做出有失體統的行為,加藤同學你的發言太無禮了。”
“那個……關於這個嘛,嗯,如果你們那麼認為的話,就當是這麼一回事好了~”
麵對英梨梨和詩羽意氣相投的反應,惠以十分勉強的態度做出回應,同時又似不經意地掃了眼埋頭工作的加藤悠介。
至於她昨晚究竟有多少次幫兩人穿好敞開的浴衣,以防讓某個心智健全的男子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她是一點也不想多說。
“……對了,惠。”
英梨梨遲疑地問:“我不太記得昨晚的事情了,我和霞之丘詩羽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詩羽打了個哈欠,也跟著說:“不知怎麼的,等回過神來時我已經和澤村睡成一堆了。”
“誒~~你們已經記不清了啊?那樣真是太好……不,我是說,你們用不著記得也沒關係哦~”
英梨梨:“可是……我好像看到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詩羽:“我這邊,好像不僅是看到了還摸到了,而且我隱約記得那東西很折磨人,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變得黏糊糊……”
“——唔咳咳!”
一直默不作聲的加藤悠介劇烈咳嗽一聲,從數位屏中抬起頭,含糊著說道:
“基本上……那是喝醉以後的正常反應,你們兩個隻是拉著惠玩了好幾次猜拳,其他就什麼都沒——嗯?”
他說到這裡停下,從口袋中掏出震動的手機。
“……不好意思,麻美在給我打電話,可能有什麼要緊事,我出去接一下。”
加藤悠介說著給眾人展示一下手機屏幕,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逃開逐漸不妙的漩渦中心,來到車廂的連接處。
按下接聽以後,麻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喂~加藤仔?”
“嗯,是我。”
“是說是說~雖然這樣問比較突然,不過加藤仔你人現在在哪?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加藤悠介看了一眼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說道:“我們在回東京的電車上,大概兩點一刻到吧。”
“嗯嗯~那你到了以後是什麼打算,會直接回公寓嗎?”
“不,我打算去工作室那邊,你有什麼事嗎?”
“嘿~這樣啊,你要去工作室啊……”
麻美不知為何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
“嘛,那樣也行吧。那我到時帶朋友去找你,就是來協會做兼職的那個孩子,我們在工作室那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