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這半截山越往上走,重力越強。倒是一個煉體的聖地。但是,一旦越過了一個界限,也就是上半截,就再也沒有回來的人。”
“難道消失了?”古鑠目光一亮。
“應該是,仿佛那座山,上下半截都不在同一個空間。”
“所以,你說那些進入半截山就從來沒有回來的人,指的是那些進入上半截消失的人?”
“對!”
“那你當初為何不進去看看?反正不去上半截,也能夠回來。”
南中行搖頭苦笑道:“我的資質天賦不太好,在我第一次去半截山的時候,已經年過四十,成為了南記商行的掌櫃,進去看看又如何?反倒令自己徒增悲傷。”
古鑠和石青青默然。
南中行倒是豁達,擺擺手道:“不談這些,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們兩個,去看看可以,千萬不要涉險。”
“我明白,多謝南掌櫃。”
三個人開始聊一些見聞,主要是南中行在說,古鑠和石青青在聽。他們兩個知道這方世界個什麼,也隻有聽的份兒。
南中行不愧是走南闖北的人物,各種趣聞,信手拈來,正說得高興,卻聽到一陣喧嘩聲。
“劫了,貢品被劫了!”
車廂內的三個人不由色變,紛紛出了車廂,跳上了龍馬,向著前方奔馳。此時依舊大雨滂沱,但是發現前麵卻鬨哄哄有著亂象。龍馬的速度很快,須臾之間,便來到了近前,便見到其他商會的掌櫃正圍著三個斥候,這是商隊的斥候,時時刻刻地在前麵探路。便聽到風雨之中,一個斥候正在講述:
“劫匪真的來了,我們看到的時候,劫匪已經大敗了,官兵正在追剿劫匪。”
古鑠卻是眉頭一皺,劫匪就算敗了,也不應該如山倒般地被官兵追剿。畢竟官兵中隻有方家老祖一個化神。當初自己可是在城主府看到了一個劫匪化神。而劫匪還洗劫了方家,也就是說,當初洗劫方家的劫匪中必定也有一個化神。兩個化神打一個化神,會敗?
而且敗得如山倒?
南中行也想到了這一點,便急聲問道:“劫匪是如何敗的?”
“不知道!”那斥候搖頭道:“我們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便急著回來稟報。”
“再探!”南中行喝道。
“是!”
幾個斥候調轉馬頭,踏踏踏消失在風雨中。
此時眾人卻是一陣歡呼,隻要劫匪敗了。他們也就沒有了危險,一個個也不顧風雨,紛紛催動龍馬向前行去。但是馬車拉著沉重的活物,速度要比單騎慢了許多。
卻說那三個斥候一路馳騁,兩個多時辰後,追上了運送貢品的隊伍。從隊伍的尾部奔行過來一支小隊騎兵,三個斥候連忙勒馬喊道:
“我等是商隊的斥候,大人,可是擊敗了劫匪?”
“踏踏踏……”
那支騎兵小隊將三個斥候包圍在中間,為首的一個頭目喝道:“是那個商隊的?”
“在下南記商隊!”
“在下李記商隊!”
“在下王記商隊!”
“等著!”那個頭目喝了一聲,然後吩咐一個騎兵去向方家老祖稟報。
南記商隊的斥候舔著臉笑道:“這位大人,可是擊敗了劫匪?”
“當然!”那頭領傲然道。
南記商隊的斥候便豎起大拇指:“厲害!我聽說劫匪可是有化神。”
“何止有,而且還是兩個!”那個頭領臉上現出劫後餘生之色:“剛開始的時候,嘩啦一下子出現了三千多劫匪,而且還有著兩個化神,一下子就把我們包圍了,便是方家前輩也被打傷,眼看著我們就要崩潰,卻沒有想到,宣威軍突然出現,當場斬殺了一個化神劫匪,不到半刻鐘,劫匪就崩潰了。”
南記斥候張望道:“宣威軍呢?”
“追殺劫匪去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隊人馬,呐,就在那邊。”
三個斥候便向著那個頭領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宣威軍的旗號,也看到了方家老祖此時正在和那一支宣威軍的將軍說著什麼。
“馮將軍,在我們的身後有著幾支聯合商隊,那三個便是聯合商隊的斥候,將軍想不想發一筆財?”
宣威軍將軍淡淡看著方家老祖:“你什麼意思?我是大老粗,話說得明白點兒。”
對於馮將軍的神色,方家老祖不以為意,壓低了聲音道:“我們把那支聯合商隊圍剿了,貨物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