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古鑠脫口呼喊,便泄了一身力氣,身形向著地麵落去。原來是石青青緊隨古鑠身後,向著方家老祖這邊激射,古鑠和方家老祖交手,石青青卻無法止住自己的前衝之勢,索性向著方家老祖發出一擊。
古鑠心中大急,便算是方家老祖身受重傷,那也化神,豈是石青青一個元嬰能夠抵禦的。心念一動,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銀元寶,一揚手,便投擲了出去。
“嗤……”
那個銀元寶向著石青青的身後激射而去,瞬間便追到了石青青。而此時的石青青長劍距離方家老祖不足一尺。方家老祖渾身浴血,雙目發狂。左手大袖一揮,向著石青青的長劍纏繞而去。那長袖如流雲一般,纏繞在急刺而來的長劍劍身之上,便瞬間如鋼似鐵,箍筋了長劍。正是方家老祖修煉有成的絕技。
流雲鐵袖!
石青青麵現驚慌,方家老祖眼中殺機猶如實質。
就在此刻,從石青青的身後繞出來一點銀光。之前那銀元寶被石青青身體所擋,方家老祖根本就沒有看到古鑠扔出一個銀元寶。此時在看到,反應卻已經來不及。
“砰!”
那銀元寶打在他的額角上,額角當即碎裂,鑽心的疼痛讓他腦海一陣轟鳴,流雲鐵袖不由一鬆。石青青的長劍便如同脫困的蛟龍,長驅直入。
“噗!”
石青青竟然一劍將方家老祖的左臂也斬斷了下來。
“砰砰……”
方家老祖雙腳連踹地麵,身形倒飛而去。古鑠的身形已經奔掠而來,一把抓住石青青的手臂,喝了一聲:
“走!”
兩個人便縱躍而去,如同蒼鷹一般遠去,劃過了一道弧線,向著地麵落去,然後再一次縱躍而去,幾番縱躍,便已經追上了南中行,落在了龍馬之上。狂奔而去。
“踏踏踏……”
方家的家丁催馬來到了方家老祖身旁,看到方家老祖失去了雙臂,一個個如喪考妣,紛紛下馬:
“老祖……”
“哭什麼!”方家老祖喝了一聲:“立刻給立馬城方家分鋪飛鴿傳書,讓他們攔截南中行。你們隨我繼續追。”
“老祖……”
“去!”
“是!”那家丁,抹了一把眼淚,翻身上馬,向著置放貢品的馬車奔馳而去。
“裹傷!”
立刻有兩個人上來為方家老祖上藥裹傷,又有一人上來,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丹道放在方家老祖的嘴邊,方家老祖一口吞下。須臾之後,雙肩上的傷口已經裹上。方家老祖一躍上馬:
“追!”
“老祖,您的傷勢……”
“我隻是大意之下,著了他們的道。即便我失去了雙臂,隻用雙腳也能夠踢死他。追!”
“踏踏踏……”二十幾人催動龍馬向著古鑠追去。
再說那方家家丁,催馬來到了貢品處一架馬車前,打開馬車,從裡麵取出一個鴿子籠,籠子裡麵放著三隻信鴿。
他取出紙筆開始迅速書寫,踏踏踏馬蹄聲至,兩個方家家丁跳下馬來:
“三哥,發生了什麼?”
“老祖被斬去雙臂……”那位三哥神色一動:“南家有活口嗎?”
兩個家丁聞聽自家老祖被斬去雙臂,神色就是一呆,然後又聽到三哥相問,便轉目望去。此時七大聯合商行的人還在拚殺。便是南記家丁護衛當初隨著南中行突圍,卻也有一些家丁和馬夫沒有來得及離開,躲在了馬車下,瑟瑟發抖。而方家和官軍根本沒有把這些躲藏在馬車地下的馬夫當回事兒,他們現在最關鍵的是斬殺那些要突圍的家丁,這些人才是威脅,跑了一個都是麻煩。至於躲在馬車下的那些馬夫,就是待宰的弱雞。現在殺他們,是浪費時間,給那些家丁突圍的機會。
方家一個家丁催馬而去,很快便抓回來一個馬夫,扔在了地上。那位三哥喝道:
“和南中行一起的一男一女是誰?”
“是是……是老爺的朋友!”
“叫什麼?”
“古鑠和石青青!”
“殺了!”
那位三哥立刻開始書寫,另一邊一個家丁已經一刀將那個馬夫的腦袋砍了下來。迅速地寫完訊息,放在竹筒內,綁在鴿子腿上,將各自一扔,那各自便撲啦啦地飛上了空中。
“踏踏踏……”
曠野之中,古鑠,石青青和南中行在狂奔。南中行一想到如今南記商行二百多人,就剩下自己一人,不由雙目垂淚。
“南掌櫃,我們去哪兒?直奔景都?”古鑠問道。
“景都距離此地遙遠,便是我們不眠不休,龍馬也受得了。星夜兼行,那也需要十數日。我們先到立馬城,那裡有我方家商鋪。在那裡我向景都飛鴿傳書。”
“也好!”
“多謝!”
“踏踏踏……”
午夜。
古鑠三個人才停了下來,不停不行了。龍馬已經跑不動了。古鑠取出了三顆恢複靈力的丹藥,給了一匹馬一顆,也不知道龍馬是否能夠承受得住,更不知道恢複靈力的丹藥,在這方世界是否有效。但是若要是依靠龍馬自己恢複,時間根本來不及。
大不了就繞路,先躲藏起來吧。
觀察了大約一刻鐘,古鑠心中大喜。這丹藥還真能夠恢複龍馬的體力。而且那龍馬很喜歡的樣子,用大腦袋撞著古鑠,撒嬌還要。
古鑠推開了馬頭,服下了一顆恢複丹藥,然後扔給了南中行一顆,那邊的石青青也從懷中取出一個古鑠送給她的玉瓶,打開取出一顆丹藥服下。然後便跟著古鑠來到一片樹林內,開始修煉。
雖然兩個人都很累,卻依舊堅持修煉。他們兩個都知道,哪怕隻是提升一絲修為,都多了一絲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