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彭熠輝問道:“古鑠,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我一個朋友,為我賣一些丹藥。”
花解語等人不由對視了一眼,自己也是幫古鑠賣丹藥的,那些人能夠今天對付那個人,豈不是明天就要對付我們?
一股股殺機從花解語,西門破軍五個人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孟嬌眼珠子轉了轉,上前啪地拍了古鑠一下:“古師弟,你會煉製小嬰丹吧?”
“還不能!”
古鑠心中一下子就猜到孟嬌想的是什麼,雖然自己送給她一些小嬰丹,但是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會煉製。
孟嬌的眼中明顯帶著懷疑,不過還是沒有追問,隻是說道:“那等你能夠煉製小嬰丹,我們也幫你賣,我們可是認識很多元嬰修士。”
“好!”古鑠答應得乾脆。
“這下我也有理由出手了!”孟嬌俏臉含煞,一股殺機蔓延出來。
白龍會。
前院內。
宴席間的氣氛越加的熱烈起來,當他們談論到白龍會如果收了古鑠,就有了煉丹師,氣氛更是高漲。
正喧嘩熱鬨間,猛然聽到外麵傳進來慘叫聲,隨後大門轟然被狀況,一個白龍會的修士衝了進來:
“會長,有人打進來了……”
管英臉色猛然一變,心中本能地想到,古鑠來了!便脫口向那人問道:
“是誰?”
“古鑠!”
那人還未答,從門口傳來了一個硬朗的聲音,嘩啦一聲,院子裡的很多人都站了起來,距離院門最近的那一桌人,原本想著動手,但是隨後便停了下來,神色變得僵硬,沒有人敢再動一下。因為他們看到一個個修士走了進來,花解語等人,他們可以不在乎,而且說不定還會躍躍欲試。但當他們看到了祁瑤等人,哪裡還敢動?
等他們看到醉劍仙,整個人都傻了。再看到張塵和盧元星,感覺自己要尿了。
此時在二進院子裡,朱成林微微皺起了眉頭:“是古鑠來了嗎?怎麼沒有了動靜?”
“踏踏踏……”
寂靜中響起了腳步聲,然後在二進月亮門內出現了古鑠的身影。
嘩啦……
管英站了起來,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進二進院落?而且外麵如此寂靜?”
但他還是安耐住心中的震驚,向前行去,作出了迎接的姿態,隻是在心中卻是咆哮,這怎麼可能?
外麵那些人怎麼回事?死絕了嗎?
他迎上了古鑠,向著古鑠拱手道:“這位便是古師弟吧?今日光臨……”
古鑠冷然地望著他,腳步卻是沒有停,一拳轟向了管英。此時兩個人幾乎就是麵對麵,沒有什麼道法,這個距離也來不及釋放道法,管英急忙抬起手臂抵擋。但是古鑠的拳頭速度太快,快得讓他這個化液圓滿都覺得不可思議。
“轟……哢嚓……噗……”
他管英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府臟都受了重傷,口鼻噴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將牆撞出來一個窟窿,從窟窿裡穿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雲武橫愣愣地看著古鑠,他此時心中冒出來的想法隻有一個。
這個古鑠不過是一個新人,不過是一個金丹,我不過是強行抓了一個幫他賣丹的人,他怎麼敢打上門來?
而且敢下如此重手?
朱成林坐在椅子上,緊咬著牙關,看到管英像一個破布袋一樣被打了出去,雖然不會死,也絕對是一個半死,沒有半年恢複不過來。
他怎麼敢在天盟就這樣動手?
難道他不知道在天盟範圍內動手,會被處罰嗎?
他的目光緊盯著古鑠,彆說是他了,其他人也都傻了。他們當初抓石玉龍的時候,也是秘密地突然動手,沒有被執法堂發現。哪裡像古鑠這般,大庭廣眾之下,悍然動手?
當天盟規則不存在嗎?
雲武橫根本就沒有想到古鑠會這般悍然出手,本能地上前:“你乾什麼?”
“砰!”
古鑠一腳踹了出去,雲武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踹飛了出去,耳邊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口鼻瘋狂噴血,整個人早就昏死了過去,身體從朱成林的腦袋上飛了過去,將後麵屋子的牆撞碎了一個窟窿,穿進了屋子裡。
場麵一下子混亂了起來,躲避的,驚呼的,但是一瞬之後,便是一片寂靜,甚至鴉雀無聲。一個個都驚恐地望著古鑠,望著這個悍然破壞天盟規矩的人,明目張膽無視天盟規矩的人。
古鑠沒有停下來,依舊不疾不徐地向著前方走去,走到了桌子前,看著坐在桌子對麵椅子上的朱成林。
站在古鑠旁邊的一個副會長,慌張地向後退,想要避開古鑠,但是卻被身後的椅子拌了一下,嘩啦一聲,椅子倒了。他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古鑠伸出了手,抓住了桌子邊緣掀了出去。
嘩啦一聲,整個桌子連著上麵的酒菜在半空中翻滾,向著旁邊白龍會的那些人扣了過去,那些人狼狽的躲閃。但是在古鑠之前的威懾下,躲閃的動作都僵硬和變形,被菜湯淋了一頭一臉。
此時的朱成林已經站了起來,和古鑠麵對麵。他此時渾身在微微顫抖,如同一個受傷的老虎在盯著古鑠。如果是一般的金丹,被一個元嬰如此盯著,恐怕心中會生出恐懼,即便是沒有空間,也會生出一絲忌憚。
但是古鑠沒有!
他還向前邁出了兩步,站在了朱成林的麵前,此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半米。冷然地看著對麵的朱成林。
時間都仿佛凝固,足足有兩息之後,古鑠冷淡地開口,語調不高,如同在說一個家常事:
“我是來接石玉龍的。以後石玉龍如果出一點兒事情,除非你和你的家人不離開天盟,否則我殺你全家。”
朱成林目光如實質一般盯著古鑠,嘴唇都在顫抖,但是最終卻沒有開口。因為他看到了西門破軍,看到了祁瑤,看到了醉劍仙,看到了張塵和盧元星。
他的心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裡麵。
又過了兩息,古鑠抬起手,在朱成林的臉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從他的身側走過,扶起了一把椅子坐下,目光望向石玉華,石玉華立刻領悟,向著後院跑了進去。
古鑠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石玉龍出來。整個院子裡一片寂靜,地麵上灑落著菜肴,還散發著菜肴的香味。此時院落裡凝聚著一種沉重的氛圍,沉默的壓力如水般淹沒,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西門破軍幾個人默默地站在古鑠的身後,祁瑤八個人一副閒散的模樣,站在大門的兩側。盧元星,張塵和醉劍仙坐在不遠處一個涼亭內。突然哀嚎聲響起,那是蘇醒過來的管英和雲武橫的聲音,讓寂靜的院落內陡然有了一種淒厲。
白龍會中沒有人會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成現在這幅模樣,他們認識古鑠,但是卻沒有想到古鑠會如此悍然出手,兩個副會長已經半殘,朱成林站在那裡,依舊死死地盯著古鑠。他不認為古鑠打得過他,他之所以忍耐,隻不過因為盧元星,張塵,醉劍仙和祁瑤等人。
他的心中湧動著戾氣,隻是古鑠卻再也沒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