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窮。
人窮了,做什麼都是錯的。
人要有錢。
人有錢了,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個道理,我十六歲就明白了。
......
自從我被傳出,是蓉城首富沈臨風的兒子以後。
我的生活就大大改變了。
首先家裡的酒鬼父親。
以前我在家,連看他一眼就要挨一頓揍。
但是現在,他卻嬉皮笑臉地湊在我的麵前。
“嘿嘿,苟旦,我沒白疼你,去向你的親爹借個十萬八萬來給我花花。”
我沒有回複他,隻是輕蔑地盯了他一眼。
彎腰,抱起地上的一箱酒。
果然,見我動他的酒,我爹就開始現出原形了。
“小畜生,你乾嘛!”
我沒有害怕,依舊冷漠地盯著他。
這一回,他那高舉在空中的手,卻沒有打向我。
看來在利益麵前,他還是能夠約束自己的行為。
我直接將酒扔了出去。
哢嚓——
酒瓶破碎,冒著氣泡的酒浸濕了地麵。
門口,我爹一臉心疼地看著這些啤酒。
我卻朝他警告起來。
“以後不許在家裡喝酒。”
我爹聽後,氣不打一出來,反手正要扇我耳光時。
另外一個身影卻攔住了他的巴掌。
“老狗,你敢打我的兒子?”
於是我看見了十分滑稽的一麵。
我的酒鬼父親,跟我的毒蟲母親,竟然開始維護我了。
隻見我母親站在我的麵前,一把推開正要扇我耳光的父親,然後插著腰,裝模做樣地說著。
“苟旦,都怪媽媽以前不在家,讓你受委屈了。”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媽媽回來了,誰都不能打你!”
我媽還假裝溫柔地,想用手來摸我的臉蛋。
我無情地將她伸過來的手甩開。
然後也用對待我爹一樣冷漠的態度看著她。
“你不是說要弄死我嗎?”
“要不是因為你,陳虎就不會在我的身上捅一刀!”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媽因為幾百塊錢,就把我給賣了。
現在我的命金貴了,他們兩個就像吸血鬼一樣,想要趴在我的身上吸血。
不過我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弟弟!”
此時,門口突然跑來一個身影。
隻見我哥開著一輛二十年前的桑塔拉,身上噴著廉價香水,穿著從地攤上淘來的舊西裝,打扮得跟非主流一樣,樂嗬嗬地走了過來。
我讓他湊十萬塊錢還給我。
不知道他湊齊了沒有。
可不等我問這件事。
我哥就捏住我的肩膀,要把我往車上拽。
我站直了身子,不解地看著他。
“你乾嘛?”
我哥笑了笑。
“還能乾嘛,走,我帶你去見你的親爹,上次你不是說你們父子二人要一起吃飯嗎?正好帶上我一起啊。”
聽到我要跟沈臨風吃飯。
我爹媽都開始吃驚起來。
紛紛圍住了我。
“苟旦,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我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