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娜告訴我,隻有能保護我的男人才可以擁抱我。”
“對未出嫁的女人舉止輕浮,會受到安拉的懲罰!”
林瀾兒好像燒得很厲害。
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山城人,更像是來自邊疆的某個少數民族。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拐到這裡來。
“彆發瘋了,快走吧,鄭院長說不定已經醒過來了。”
我想上去拉著她,但林瀾兒下意識地後退了起來。
“沈墨,你是一個能保護我的男人嗎?你對著安拉發誓!”
啥玩意兒?
我觀察到,林瀾兒手上包裹著的傷口,被瘋狗咬了一下,難道她也發瘋了嗎?
不過此刻情況緊急,我也隻能順著她的意思說。
“行行行,我對那啥“安其拉”發誓,我沈墨,一定會保護你。“
我將四根手指舉著空中,發四。
“多久?”
林瀾兒質問著我。
“什麼多久?”
“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林瀾兒的眼睛血紅。
不會真感染狂犬病了吧?
我不敢激怒她,女人要的,不就是一句承諾嗎?
“一輩子!”
或許我還不知道,我今後的人生,要為這個潦草的承諾,付出多大的代價。
我一副假得不能再假地說著。
像酒吧裡,騙妹妹的渣男,學著《大話西遊》裡的台詞,對著妹妹耳邊說一句“愛你一萬年”,然後騙去發生一夜情,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多傻女孩願意相信男人的諾言。
我敢肯定,眼前的林瀾兒,就是萬乾傻女人之一。
在聽到我的承諾以後,她便消停了下來。
一路上,我不敢再說話,生怕她又說出什麼神神鬼鬼的話語。
我害怕天亮得快,因為鄭院長可能反應過來我們跑路了。
我也害怕天不亮,因為天黑我看不清前方的路。
抬著頭,左右四顧著。
城市裡隨處可見的公路,在這裡是如此可貴。
可是,隻顧著抬頭的我,卻沒有想到,我想要的東西,要低頭才能看見。
身後,林瀾兒拉扯了一下我的衣服。
我有些怕她,怕她發瘋,又說著什麼胡話。
“沈墨!”
直到她喊出我的名字,我才緩緩停下。
回頭看去,隻見林瀾兒指了指泥濘的地麵。
我以為她又要發什麼瘋,嘴裡不耐煩的話還沒說出口,我就看見泥濘的路上,有兩條長長的輪胎印記!
在這原始森林當中,看見人類留下的現代文明,是多麼的親切。
我幾乎趴在地上觀察地上的輪胎。
印記很新,是不久之前才留下來的,畢竟鄭院長也是昨天晚上回來的。
這兩條輪胎印記,應該就是他的車留下來的。
臨走之前,我帶走了鄭院長的手機跟車鑰匙,我拿著車鑰匙四處按信號鍵。
沒有聽到汽車的回響。
於是就朝著輪胎印繼續走著。
此刻,腳底下的輪胎印,已經不是尋常的輪胎印了,而是一條通往希望的道路。
自由了......
尋著輪胎印走了十多分鐘,果然在一條泥濘的路上,看見了一輛吉普車。
我連忙用手中的鑰匙試了試,車喇叭就響了一下。
就是這輛車!
我跟林瀾兒興奮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