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抓起一個人擋在自己的身後。
哢嚓——
隻聽血肉飛濺的響聲,歪嘴抱起一塊巨石,狠狠地砸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還好我躲閃及時,要不然就中了歪嘴的陰招了。
“上啊,我們這麼多人,害怕製服不了他一個?”
歪嘴命令起身旁這幫沒種的嘍囉。
我先發製人,端起一旁的折凳,跟呂布揮舞方天畫戟似的,一左一右使勁兒扇著,左右兩邊的人,被我紛紛打倒在地上,手中的折凳鋼管都給乾彎了。
士氣打沒了,人再多也不好使。
歪嘴開始害怕了,雙腿直哆嗦,整個人靠在牆壁,手緊緊抓著門框嘴巴更是抽筋了,抽搐著。
“怎麼?就這?”
我走到歪嘴的麵前,拍了拍他冰冷的臉蛋。
麵對我的嘲諷,此刻的歪嘴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他知道,自己跟我不是一個等級的。
“老黑!”
我大喊起老黑來。
老黑聽到我的吼聲,渾身也嚇得哆嗦。
他沒有想到,從診所走出來的人,竟然打架這麼狠。
一個人乾翻了七八個人。
“這小子砍了何勇多少刀,你就砍他多少刀!”
我指著眼前腿發軟的歪嘴。
老黑愣住了,他一個老實巴交的民工,哪裡敢動刀子。
老黑無奈地看向了我。
我一隻手掐住歪嘴的脖子,一隻手按著歪嘴的腦袋:“看看,看看!”
“這就是你們砍的人,一個民工,他們善良到砍回來的心都沒有!”
“這種人,你怎麼能忍心下得去手啊?”
歪嘴著實被我給嚇住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老黑麵前。
“我錯了,我錯了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歪嘴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這種人,最容易被彆人當槍使了。
沒有最基本的善惡觀,算不上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
“是老板指揮我們乾的啊。”
“民工來討薪,老板不給,那個叫何勇的就鬨事,老板讓我們砍死他,我也害怕啊,我沒有下死手,特意留了何勇一條命,哥,我......”
撲哧——
歪嘴沒說完,我就一腳踹了上去。
踹得他的門牙都掉落了下來,嘴裡全是血。
“沒下死手?”
“你要不要去跟我看看,何勇特麼的都被你們砍成什麼樣子了?”
“他們是民工,乾了一年的活,來要工錢,有錯嗎?”
“有錯嗎?”
我扯著歪嘴的耳朵大吼。
歪嘴沒出息地哭了起來。
其餘幾個被我乾趴下的混混也都跟歪嘴一樣跪在了我的麵前。
一個男人,要想得到彆人的尊重,就得敢於出頭,就得明辨是非。
歪嘴這種善惡觀念薄弱的混子,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我這種人,被我打服了,還要跟他們講道理。
“哥,真的老板指揮的,我們就是普通打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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