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從蓉城來投奔我,從一個人人擁護的大哥,變成了在後廚打零工的小弟,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達到了極限。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好日子過慣了的刀哥,肯定不想過苦日子了。
我朝林嘯說道:“等你下次看見刀哥,你替我轉告他,以後煙食樓的外賣業務都歸他管,賺的錢他分大頭。”
刀哥之前跟我是外賣生意的競爭對手,也懂得如何發展外賣生意,我給他一個賺錢的機會,如果他再這樣不安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畢竟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
“都特麼給老子出去!”
“煙食樓是你們這群人待的地方嗎?”
門口,走來一群囂張跋扈的青年,對著正在吃飯的客人們大吼大叫,甚至還摔碗摔筷子。
帶頭的是一個光頭,穿著樸素的棉服,腳上踏著布鞋,不過他的脖子上卻掛著亮晃晃的金鏈子。
一個服務員態度十分卑微地上去阻攔這群人。
“不好意思,請不要在這裡鬨事。”
那個光頭一腳就踹在服務員的肚子上,將服務員踹飛出去兩米,然後撞倒了不遠處的飯桌,飯桌上還有人在吃飯。
哢嚓——
碗筷摔落在地麵上的清脆響聲,宛如一聲刺耳的警報,弄得煙食樓裡的客人們,紛紛起身嫌棄地離開了。
“特麼的,你也配跟我講話?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
“沈墨呢?沈墨!”
那個光頭用腳踩在一張椅子上,將手肘支撐在自己的大腿上,並且用巨大的聲音吼著我的名字。
林嘯在旁邊提醒著我:“是袍衣會的人,那個光頭是十三太保之一,排行十一,名叫釋空,從少林寺還俗的和尚。”
又一個十三太保?
我冷笑著走了過去。
釋空看見了我,依舊保持著他那單腿踩椅的姿勢,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我就是沈墨,你找我?”
我朝釋空問道。
釋空斜眼瞥了我一下:“我知道,在茶館的時候我見過你,在茶館的時候,我就看你不爽了。”
看我不爽,我看他更不爽。
攪亂了我的生意,趕走了我的客人,還打我的服務員,現在還在我的地盤上說看我不爽?
放在以前,我早就對他動手了。
但是我忍住了,畢竟大家都是袍衣會的人,我動手了,以後扯皮起來,也不好解釋。
我隻能繼續壓著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朝釋空發問。
“不知小弟哪裡做的不對,讓釋空大哥看得不爽了?”
釋空見我沒有生氣,反而還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有些吃驚。
“奧?你說話還真像廟裡那些念經的老和尚。”
“你不會出過家吧?”
釋空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和尚的法號。
而且他又是個光頭形象,隻不過他的行為,語氣,不像是當過和尚的啊。
我也是頭一次見到痞子和尚。
“我沒當過和尚。”我連忙回答。
“你沒當過和尚,那你特麼給老子裝什麼?”
突然,釋空的語氣變了,朝我走來,用胸口頂撞著我,挑釁著我。
我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身後林嘯見我被欺負了,上前朝釋空警告起來。
“釋空,你彆忘了,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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