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親是個大混蛋。
張恨水花了三秒鐘，才認清了這個現實。
他活著的時候，沒有為自己考慮，死了以後更不會良心發現，為自己擔憂。
他就是那種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嗬嗬——”
張恨水氣憤到笑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除了恨，沒有彆的情緒。
“爹，我沒想到你這麼會玩？”
“你要是敢娶這個妓女回家，我就讓你永遠都沒有家！”
放下狠話以後，張恨水撞門闖了出去。
門口，魯玉聽到了這一切。
看著遠去的張恨水，魯玉的心中也無比複雜。
張鐵柱走到門口，對著自己的兒子大罵道：“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
“敢跟你爹放狠話了......”
可是張鐵柱低頭看去，卻發現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女孩正看著自己，他立馬收斂了起來。
“張鐵柱，你就是張恨水的父親？”
魯玉朝張鐵柱發問。
張鐵柱一愣，因為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姑娘。
他剛想張嘴說些什麼，魯玉的話語卻讓他無比震驚。
“又活著說，你是張恨水的養父！”
瞬間張鐵柱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不由得朝魯玉反問起來：“你是誰？”
魯玉淡淡地露出了笑容，說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你認識......顧飛燕嗎？”
咚——
張鐵柱的心跳加速，思緒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個雨夜。
他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包間裡的燕子，然後關上了包間的房門，然後朝魯玉瞅去。
“你是顧飛燕派來的？”
張鐵柱居然認識顧飛燕？
那他一直都知道，其實張恨水就是顧飛燕的兒子嘍！
這些徹底對上了。
魯玉輕輕歎了口氣道：“張恨水其實並不是來找你的，而是來找他母親的。”
“他以為，裡麵的那個燕子，就是他的母親。”
“張叔叔，你真的很令張恨水失望......”
張鐵柱低下了腦袋，整個人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你又懂什麼？”
“關於張恨水母親的事兒，那孩子知道得越少越好，我是故意隱瞞的。”
魯玉聽到這裡，有些不理解。
為什麼要隱瞞張恨水母親的事情呢？
隻見張鐵柱無比深沉地抬頭望去：“江湖，就是快意恩仇，就是打打殺殺，就是恩怨相報！”
“那孩子執念太深，我不想讓他進入這種市井江湖。”
“他就是個愣小子，容易被人當槍使，我可不想看他橫死街頭。”
張鐵柱一聲歎息，眼裡滿是擔憂。
張很水的母親，顧飛燕，就是燕子門的人。
燕子門的人知道她還有這麼一個兒子，一定會打擾到張恨水那平凡的生活。
到時候，他不能安安穩穩考大學，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畢業找工作，然後安穩地過日子。
調查到這裡，魯玉也搖了搖頭。
畢竟她也覺得，張恨水還是當個普通人挺好。
“對了，你是什麼人？”
張鐵柱不解地看向魯玉。
魯玉微微地笑了笑：“我隻是路過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