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華醫院,一個手捧鮮花,穿著白色襯衫西裝褲的男人,邁著激動的步伐行走在走廊上。
男人雖然穿得斯文,但卻留著一臉剛毅的絡腮胡,薄薄的襯衫之下,如岩石般的肌肉若隱若現。
突然,他駐留在了一間病房前。
隻見他正式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子然後大聲說道:“請問,這裡是牛愛花女士的病房嗎?”
病床上,牛愛花跟李愛火瞬間側過頭來。
牛愛花跟男人對視了兩秒過後,雙方都露出爽朗的笑容來。
“花姐,小剛子來看您來了!”
趙剛鋒捧著鮮花激動地走來。
李愛火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個男人。
因為在自己的記憶當中,似乎從未見過他。
但牛愛花卻激動地朝李愛火介紹道:“小火,快叫趙叔叔。”
“你趙叔,以前可是你爹的戰友!”
戰友?
這個時候,趙剛鋒也不由得將自己的目光打量在李愛火的身上。
“嗯,長這麼大了,跟李大哥簡直一模一樣!”
李愛火也隻是尷尬地笑了笑,心中對這個長輩並無感覺。
隻覺得他滿臉絡腮胡挺有男人味的。
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牛愛花在職的時候,上門的人絡繹不絕,現在牛愛花出事兒了,以前的同事卻無一人來拜訪,現在有了個叫趙剛鋒的人來看望。
至少也能安慰安慰母親那淒涼的心。
“小剛子,你變成熟了,怎麼蓄了滿嘴的胡子,跟野人似的。”
牛愛花一臉懷念地看向趙剛鋒。
還記得當初老李退伍轉業時,趙剛鋒不過是他的警衛員。
趙剛鋒害羞地摸了摸臉上的胡須,卻用自豪的語氣解釋:“臉上被人劃了一刀,我乾脆留著胡須遮擋住傷口,而且我這樣看上去也更霸氣一些,讓那些黑惡份子看見我啊,都嚇得屁滾尿流!”
牛愛花瞬間露出擔憂的目光:“劃了一刀?怎麼回事?”
李愛火這才發現,趙剛鋒從嘴角到臉頰處有一條疤痕,就跟小醜的嘴唇裂痕一樣,看上去是一個半月形的微笑。
麵對自己臉上的傷疤,趙剛鋒不屑地笑道:“嗨~十年前的事兒了,一個黑幫份子持刀拿我做人質,我反手將他擒獲,那個人的刀子就在我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後來我在黑幫份子口中就多了一個外號,叫刀疤臉,聽起來跟海盜似的,哈哈哈——”
刀疤臉。
怎麼覺著聽上去像個壞人,但這人應該也是掃黑工作組的,跟母親乾的活兒一模一樣。
李愛火摸了摸下巴思考起來。
牛愛花卻笑不出,隻是心疼道:“小剛子,你可不要跟老李一樣,為了工作丟了性命。”
說起李愛火的父親,趙剛鋒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歉意。
“對了,聽說你調任中央以後,多次成立掃黑專項組,都取得了不錯的好成績。”
“現在你官應該當得很大吧?”
牛愛花對這個後輩平時也沒少關注,畢竟都是在一個圈子裡的人,所以總是時刻注意著趙剛鋒的動態。
這個時候,趙剛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似乎終於要將心中憋著的秘密傾訴出來了。
“官不大,局長而已。”
局長?
牛愛花跟李愛火同時吃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