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還給我安排五十個輔警，你以為警察局是我家開的嗎？”
“哪怕是輔警，也是要考試，要審查的。”
張恨水蠕動了一下嘴唇，似乎還想辯解著什麼。
但一想，李愛火的母親已經不在局長之位了，他也很難幫到自己什麼。
不過他能複職，還不是彆人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什麼狗屁考試，審查。
不是先有這個坑，才有這個蘿卜的嗎。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關係沒到位。
“行了，彆說了。”
“咱倆掰了，以後漂流瓶聯係。”
“讓你幫個忙都舍不得，算什麼兄弟。”
張恨水嘟著嘴，帶著一絲怨恨掛斷了電話。
能找的關係，都找了。
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甚至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自己做的事情，真的有這麼愚蠢嗎？
誒——
要是沈墨在就好了。
他或許能給自己指條明路。
張恨水心中湧起一股無奈，眼前仿佛浮現出沈墨那沉穩的麵孔。
自己一直學著他的路線行走。
可走著走著，發現自己早已偏離了原先的道路。
......
電子科大，食堂二樓。
星期三的糖醋排骨，是食堂的一大招牌。
還不到12點，就有人逃課提前來到打飯窗口。
周釙作為研究生，可以自行安排課題時間，他端著兩盤糖醋排骨，帶著笑意走到了魯玉的麵前。
“魯玉，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滿足。”
“這算不算證明我足夠喜歡你。”
周釙輕輕坐在了魯玉的對麵。
這還是他第一次請魯玉吃飯，心裡就跟鳥語花香的春天一樣，幸福，自由，還有些小期待。
魯玉卻無趣地看著周釙。
雖然心中有些無聊，但不得不配合這場演出。
“吃個飯而已，能證明什麼？”
“真正的約會，是帶著我去做刺激的事情。”
真正的pua大師，總是能打著對方的由頭，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周釙是個老實人。
是個戀愛0經驗的老實人。
或許他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女生給他釋放出來的善意。
雖然他很聰明，但卻過於木訥。
女人都是視覺動物，都喜歡追求個性，外表，和刺激的事情。
所以那麼多年輕的女性，會被黃毛，體育生，rapper感興趣。
這就跟，男人對蘿莉，禦姐，大長腿癡迷一個樣。
是天然的衝動，是基因的選擇。
雖然這些膚淺的女人，往往會為她們膚淺的選擇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最後幡然醒悟，才發現其實周釙這種的老實男人，才適合過日子。
但她們從不後悔，跟這些黃毛，體育生，rapper在一起的日子。
相反，跟老實男人待久了之後，她們的心中還會覺得厭煩無趣，最後給老實男人戴上綠帽子。
所以周釙無論怎麼改變，都無法脫離其自身的本質。
哪怕他穿著訂製的高級羊毛西裝，戴著勞力士潛水表，留著韓式碎發。
可也改變不了他是個“龜男”“舔狗”的事實。
“刺激的事情？”
周釙木訥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表情就跟化學符號一樣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