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一直笑咪咪的看著聽著,她覺得看比參與有意思。
隻要他來,熱鬨也得變得寂靜,這不,有些人劃著拳,他一來,瞬間沒了音,一個個全都默默的吃著飯。
抬頭看到朱有財,衝他擠出一個笑容,隻是一瞬間的事,笑容沒了。
當這些人收到紅包時,並沒有高興,反而更加生氣。
黃老夫人心裡話:何止說上話,簡直是一言堂,他說了算。
“聲音太大,對孩子不好,再驚著他了。”
緊接著胡海開始安排,錢家來送親的有十幾個人,他要優先安排娘家人。
她往每個紅包裡麵塞了一張,數了數那邊的人頭,把紅包交給石頭。
項氏氣得把筷子掰成了兩段,朱有財在一邊看到也不哼聲。
秦月扭頭看向老夫人:“送親的都要給紅包嗎?”
他拍了拍項氏的手:“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以後多出來走走,習慣就好了。”
大家夥正高興呢,不觸眼的男人又來了。
莊大山騎著高頭大馬,穿著棗紅色的新衣,精神奕奕,走在最前麵,後麵二十輛馬車身披紅彩帶,浩浩蕩蕩的駛來。
拜天地,拜高堂,沒高堂拜上首的座椅,送入洞房,完事!
其實成婚就是這麼簡單!
操心受累的都是他人,受益的就是新郎新娘。
胡海大聲喊著話,脖子上的青筋露了出來。
“是吧,守著我,你不出門啥也知道。”
她湊到石頭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石頭回了趟家,把年前的紅紙包拿來給她。
喬氏使勁戳了戳她,小聲說道:“彆太露骨,你男人還在。”
她坐在秦月一邊,錢氏坐在她的另一邊,秦月塞給她們一人一個果子。
秦月從袖口取出一疊紙,老夫人瞅著她的袖口,好象什麼東西都是從她那裡出來的,象變戲法似的。
“好象沒本官的位置了。”
都這個點了,沒時間乾彆的,隻能先開席。
“咱老百姓說老百姓的事,提什麼公主,跟咱遠著呢。”
胡海抽出十個人上菜,整條村路,從村口排到村尾,全是桌子,全是人。
有早吃完的,就去新宅瞧嫁妝了。
“我記得送親的好象都有紅包吧?”
“那邊幾桌,每人一個。”
紀明堂見到秦月,咧嘴兒一笑,一口大白牙亮了出來。
“家裡可好?”
“他們吃完,還會有幾桌。”
“那是你少見多怪,有的人家六十抬都有,京城權貴,一百二十抬呢。”
胡嬸看著丈夫忙的腳不離地,立即過去幫忙,還有她家的幾個兒子,也都出了手。
嫁妝擺在院裡,由專人看護,每個箱子都是開著的,人來了直接就能看到。
喜宴開始了,秦月和石頭沒上桌,先緊著客人。
秦月看著不遠處,挨著新宅最近的幾桌,那是錢家送親的人,他們有些嫌棄在外麵吃飯,不時的互相發著牢騷。
“哇,不虧是大戶人家,這嫁妝,平生頭一回見。”
黃老夫人回到家,換了身衣服才來,一見麵就拉住秦月的手。
“本官來喝杯喜酒可好?”
董氏帶著王氏,秦蕊帶著幾個孩子,給每個桌子上擺東西。
“隔著一層肚皮,裡麵還有羊水,應該沒事兒。”
項氏低頭看著筷子,使勁壓了壓火氣兒。
就在這時,菜上來了,一道接一道,有涼的,有熱的,哪道菜都是旺財酒樓的名菜。
秦月和石頭走過來,看著他迎了新娘子進去,然後和村民們一起湧進去。
“這時候才想起給紅包,一點禮數都不懂。”
秦月朝天看著,咋不來道雷劈死他們呢,怎麼做都不是了。
胡海跑著來到秦月近前,他急忙說道:“府城那邊興紅包,咱們這裡興禮盒,我都準備好了。”
“禮盒不用送了,人家想要紅包,我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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