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看到肖凡的神情極為嚴肅，為了舒緩他心情。山雞岔開話題調侃到道：“老大，你先前說的那個詩小雨長得怎麼樣？如果我們找到龍娃，你說她們可不可能湊成一對呢？”
肖凡思慮了一會道：“那個女孩肯定沒有紅姐長得漂亮，姿色可能算中等偏上。我和你大嫂也是這類情景下認識，時間過得真快，晃眼間我們在一起快三年了。不同的是我與你大嫂重逢那天晚上，就住到一起確定了戀愛關係，第二天才因為誤會，分開了一點時間。
但是龍娃現在還不知去向，身在漂泊，心在流浪的生活，誰又能絕對把握自己的明天呢？
即便詩小雨那麼文文靜靜的女孩就是看上他，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適應留在廣州，因為一般的工廠肯定不會要他，我也不會讓他留在廣州瞎晃，詩小雨願不願意來東莞，這些都是未知，漂泊不定的生活，誰是誰的緣分，誰又說得清楚呢？
但是詩小雨那個女孩很善良，看到我一個人貼啟事，主動請假幫忙，吃飯的時候，她很照顧身邊的情緒。就憑這些小細節，我也希望她們有那樣的緣分，可是我不是月老。”
肖凡說起詩小雨，神情沒有先前那麼嚴肅了。
山雞繼續道：“老大，我開車不說話有點困，你就說說你和大嫂的故事，行嗎？”
肖凡就給山雞講起他在廣州丟了錢包，應小霞給了三元錢他到了東莞。黃耀東搶劫，他幫忙中與應小霞重逢這些往事。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的肖凡有些犯困，可是為了陪開夜車的山雞說話，他對山雞道：“王笑和二哥兩個雜種都躲在赤嶺，已經離開東莞的龍娃，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呢？
還有他提醒我小心華仔？難得他知道華仔欺負古麗娟的事情？還是另有其他事情，讓我小心華仔？這兩件事情，我一直心存疑問。”
山雞想了一下道：“雖然龍娃在厚街認識的人不少，但他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肯定就不會主動聯係厚街的人，先前他剛離開站點第一天，我不知道站點泄密的事情與他有關，還傳呼過他，當時他沒有回複，第三天打的時候，傳呼就停用了，由此可能推斷，這些事情，厚街什麼人主動聯係告訴他的可能性不大。”
肖凡思慮了一下道：“這樣看來，龍娃能獲取到消息，還是與紅姐有關，看來這個女人身上還隱藏著其他秘密。包括她為什麼離開龍娃，都可能沒有我們想得這麼簡單。”
山雞嘴動了兩下，猶豫中一直沒有發出聲來。
肖凡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說？”
山雞搖搖頭道：“在你麵前我沒有什麼不方便，隻是感覺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剛才我在想，華仔、二哥、王笑這三個雜種會不會是攪合在一起的人呢？但是華仔長期待在陳屋，大部分還在璐嫂會所玩，二哥和王笑躲在赤嶺，她們應該沒有什麼接觸。”
肖凡思考了很久道：“未必不可能，王笑和二哥選擇大頭楊的地盤上躲藏，到底的有人安排，還是這兩個雜種在赤嶺有朋友，我們不知道。還有大頭楊為什麼會放縱華仔在他地盤上撈錢，卻沒有一點動作？仔細一想，兩件事情都可能牽扯到大頭楊那個雜種。
目前迪廳和趙龍娃的事情最重要，如果能找到龍娃，讓他回趟川北，再帶幾個有能力、做事可靠的兄弟過來，專門在大頭楊的盤子裡盯著這些妖魔鬼怪，我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找不到龍娃，也就隻能你回去一趟了。”
山雞看著肖凡道：“為什麼還要從老家帶人？你是不相信現在身邊的兄弟了嗎？”
肖凡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兄弟，在厚街已經混成了熟臉，就是在大頭楊地盤上溜達，都可能引起彆人的注意，更彆提做事了。迪廳開張以後，我還想做點其他事情，儘量保證身邊的人，多些收入，這件事情，我正在考慮，等我考慮好了告訴你。
無論做什麼，都會有眼紅的人，經曆這麼多事，我知道做任何事還是應該留些後手，就想到找些可靠的人，由你或龍娃單獨管理，許多隱秘的事情，交給這些人做，儘量減少泄密的概率。”
山雞擔心問道：“除了先前的事情，龍娃可靠嗎？還是我回去找人吧。”
“如果找不到龍娃，讓你回去是迫不得已，如果找到，你還是留在厚街，許多事情需要你做，我才放心。龍娃雖然做了背叛的事情，現在我依然相信他。”
“為什麼？”
“他特彆重視親情，一次背叛，他背負的內疚會讓他重新審視生活，現在丹妮走了，我應該可以算他另外一個親人。”
說到這些，想起龍娃背叛的緣由，肖凡接茬道：“另外你要注意一下兄弟身邊這些女人，特彆是關鍵崗位的兄弟，古人說的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真不是空話。還有、、、、、、。”
肖凡的話還沒有說完。
‘吱嘎’一聲，山雞忽然來了一腳急刹，臉色都變了。
偏頭看著山雞說話的肖凡，左臉重重磕在副駕駛座位的靠背上。
靠背柔軟，肖凡沒有感覺多疼痛，他還有閒心調侃道：“怎麼？提到美女車都不會開了？”
山雞指著前方道：“差點撞到人。”
此時，肖凡和山雞剛駛離廣州，進入東莞麻湧地界，107國道封閉了一半道路，正在鋪水泥路，沒有封閉的還是泥路。
國道上還沒有路燈，深夜，少了道路兩旁工廠內發出的光亮，路麵兩旁一片漆黑，開車隻能靠車燈照亮行駛。
肖凡看著前方，一個三十多歲女人，正著急的向車內招手，女人身後還停著一輛黑色的皇冠。
肖凡下車走到女人身邊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看到肖凡和山雞下車，女人終於鬆了口氣道：“我們上午八點，要趕往深圳香蜜湖參加剪彩活動，可是車壞在這半道上，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也沒等到一輛的士，你們能不能載我們一程，到了有的士的地方，我們就換的士，行嗎？”
肖凡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五點道：“要參加活動，就應該早做準備，從這裡開往深圳香蜜湖，至少需要三四個小時，等你們到了，剪彩活動可能已經結束。你們還怎麼參加啊”。1992年，廣深高速剛動工，廣州到東莞、深圳，全部走107國道）
女人臉都急得緋紅，解釋道：“時間安排得太緊，我們是在佛山參加完商務晚會，就馬不停蹄趕往深圳，誰知道車又出問題。”
看到女人著急，肖凡沒在廢話道：“上車吧。”
聽到肖凡同意，女人馬上走向皇冠車，對車內的人說：“冰冰趕緊，找到車了。”
肖凡還沒注意車內的人下車，身旁的山雞驚呼道：“劉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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