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直接說這是自己精心謀劃,那肯定不行。
以後林晚晚肯定就不會幫自己了。
而且這目的性也太強了。
可是自己如果說是偶然遇到袁過雪,那這也讓人不怎麼能夠相信。
因為世界上哪有能夠這麼巧的事情。
所以葉歌就以此為借口。
儘管這個借口也比較強行。
可因為袁過雪本來就比較喜歡漫展,所以確實存在這種可能,能夠接受的程度也比較高。
而且葉歌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也隱隱是透露出了自己希望和袁過雪見麵的心思。
讓袁過雪能夠隱隱地感覺到,在自己的心裡麵,其實是非常在乎他,一直都在想著辦法去見他。
哪怕是有這麼一丁點的可能性,自己都不會放過,就像是這一次的漫展一樣。
聽著葉歌的回答,袁過雪抿著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過雪,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葉歌繼續說道,試圖引領著話題,和袁過雪多說幾句話。
袁過雪點了點頭:“還好,並沒有那麼糟糕,這一些天我媽都很細心的照顧我,但是.也沒有那麼好”
“對不起。”葉歌說出了這三個字,語氣聽起來非常的誠懇。
但是對不起有什麼用呢?
事情做都做了,對不起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如果時間倒流,葉歌覺得自己也同樣是會做出這些事情。
袁過雪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葉歌,她的眼眸晃動,眼睛披上一層淡淡的水霧,仿佛下一刻就快哭出來了似的。
深呼吸一口氣,袁過雪平複下自己的心情,緩緩開口道:“事到如今,都發生了這一些事情,你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又能夠怎麼樣呢?”
葉歌:“……”
“我身體還有一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袁過雪了轉過身,往著漫展的外麵走了。
“過雪.”林晚晚喊了一聲,趕緊是跟在袁過雪的身邊往回走。
林晚晚走了幾步,還往回看了幾眼,生怕葉歌會追過來。
但是,出乎林晚晚的意料,葉歌並沒有追過雪,隻是站在原地看著袁過雪逐漸走遠。
直到袁過雪消失在漫展的儘頭,葉歌這才是緩緩地收回了視線。
這一次和袁過雪見麵,在葉歌的心裡麵是想過一種又一種的可能。
而過雪的這種反應,也是在葉歌的意料之中。
一向善良溫柔的過雪,直接轉頭就走了。
這說明過雪真的被自己傷得很深很深。
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自己了。
但至少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因為在葉歌看來,過雪其實還是有一些在乎自己的。
可葉歌更清楚。
自己想要和過雪改善關係,還有非常非常遠的一段路要去走。
這一件事也急不得,而且這幾天自己最好也不要去跟過雪見麵了,以免導致過雪的情緒失控,甚至會給過雪帶來不好的印象。
與此同時,就當袁過雪和林晚晚走出會展的時候,袁過雪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下,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
在袁過雪的眼角還泛著淡淡的淚光。
站在一旁的林晚晚看著自家表妹這個樣子,心裡麵也非常不是滋味。
林晚晚的心裡麵想著跟過雪道歉。
但是吧,自己一跟過雪道歉,就等於要把和葉歌合作的事情給說出來。
到時候過雪不僅僅會記恨自己,還會把自己趕走,以後再也不信任。
過雪還會知道自己到時候要去紙煙那一邊。
然後過雪有可能會把自己直接當做敵人了。
可問題在於,自己真的不想當過雪的敵人,也不想當紙煙的敵人。
自己真的就隻是想讓她們兩個人好好的。
她們兩個,林晚晚真的一個都放不下。
在林晚晚的心裡麵已經是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去幫葉歌這一個忙了。
葉歌還想要補償過雪。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過雪對於葉歌的印象可以說是差到不能再差了。
哪怕僅僅隻是見一麵而已,過雪都不想跟他多待。
“過雪,要不然我們就先回去吧。”林晚晚對著袁過雪說道,在她的語氣之中帶著深深的內疚。
袁過雪轉過頭,看了一下漫展的大門,看了一眼在自己前方那漫展的檢票入口。
袁過雪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神色看起來很是猶豫。
最後,袁過雪看著身邊的林晚晚,對著林晚晚認真說道:
“晚晚姐,要不然我們回去繼續看漫展吧。”
“誒?”林晚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葉歌那一個家夥還在裡麵呢。
結果過雪還想要進去看漫展?
看著晚晚姐那不可思議的表情,袁過雪臉頰泛起一抹羞紅,對著林晚晚開口說道:
“晚晚姐,其實在我看來,就算是葉歌在裡麵又怎麼樣呢?
我們兩個人也不能夠因為葉歌在那裡,我們就不去看了啊,我們可是花了錢來的,大不了我們兩個人就繞著他走唄。”
“那行吧,姐都聽你的,無論你想要做什麼,姐都陪著你。”
林晚晚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在林晚晚的心裡麵,也是有一些吃驚的。
既然過雪說她還想要去漫展裡麵看一看,這就說明了過雪並沒有真正的把葉歌給放下。
也就如同葉歌之前所說的一樣,葉歌在過雪的心裡麵,還是有著一些機會的。
雖然說這機會比較渺茫,但總體而言,總要比葉歌被宣判死刑好多了。
林晚晚和袁過雪再次走進了漫展。
在剛才的地方,袁過雪沒有看到葉歌的影子了。
兩個人在一個展台又一個展台走著。
這一些cos雖然濃妝豔抹,穿的很好看,但是總體而言,卻不如素顏的袁過雪。
甚至有人還以為袁過雪是在cos什麼角色,因為她也是穿著一身夏季的jk製服,看起來很是清爽。
所以有不少人想要給袁過雪拍照,但是袁過雪都拒絕了。
相比較之下,在一個又一個展台走著的時候,袁過雪的視線,不停的看向其他地方,仿佛是在尋找著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