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為什麼我們家的女兒會讓葉歌住到我們家呢?”唐維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
夏微搖了搖頭:“我們家的這個女兒,你還不了解嗎?無論是她做什麼事情,隻要是沒有一個結果,就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家的女兒,她說不定還沒有對葉歌完全的死心。
恐怕心裡麵,還在想著怎麼樣將葉歌占為己有。”
聽著自家老婆的話語,唐維一下子就眉頭皺起:“可是這一件事怎麼可能呢?
如果說是蘇沐清葑她們那些人還沒有懷孕,這就算了。
那一切都還有回旋的餘地,甚至自己的女兒將會占據極大的優勢。
可問題在於她們都已經是懷孕了。
不說葉歌能不能夠放棄她們。
單單就從清葑那一邊來說,葉歌都不可能做到這樣。
否則的話,薑生她們可是會跟自己沒完的。”
“我當然是知道了。”
夏微揉一揉自己的眼角。
“所以正因為是這樣,我才不知道我們家女兒到底是怎麼想的。
感覺紙煙懷孕之後,好像她的心態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唐偉點了點頭:“確實,我也感覺到了,自從紙煙懷了孩子之後,好像她的心態都要變得溫柔了許多,感覺更像是一個女孩子了,也更像是一個母親了,其實這是很好的一麵。”
夏微也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用去多說一些什麼了。
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們兩個人實在是想的太多了。
你看葉歌這個家夥,他並不是什麼簡單的黃毛小子,他也有自己的一番事業,不是想要攀上枝頭變成鳳凰的那一種人。
因為他本來就很有錢,根本就不缺錢。
而紙煙就更不用說了。
紙煙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有一個喜歡的人,然後還跟葉歌發生了關係。
但紙煙可不是那種傻白甜。
相比較之下,紙煙在很多時候,自己都非常的冷靜。
所以啊,這以後的路啊,以後的事情啊,還是要讓他們兩個人自己去做。
也隻有這樣子了,我們隻要把控好,然後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
臥室的浴室裡麵,林晚晚洗了一個澡之後,走出了浴室,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睡衣。
林晚晚擦了擦自己的頭發,用著吹風機吹著頭發,然後坐在床上。
此時的唐紙煙也早已經是洗好了澡,正坐在床上看著書。
林晚晚看著唐紙煙的模樣,想了一想,緩緩開口:“紙煙,你怎麼突然想讓葉歌過來住了呀?難道你心裡麵真的原諒了葉歌嗎?”
聽著自家閨蜜的詢問,唐紙煙將書本放下,抬起頭,微笑地看著林晚晚。
被自家的閨蜜這麼看著,在林晚晚的心裡麵也是不由有一些慌了起來。
怎麼說呢,林晚晚就感覺好像自己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一樣,自己的心思被紙煙看了個一覽無餘,似乎沒有一點點的隱私。
唐紙煙笑了一下:“說是現在原諒了葉歌吧,應該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但是你要說一直不給葉歌機會,這樣做也確實不太好。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喜歡的人,而且也是孩子的父親。
這具體還是要看葉歌的表現怎麼樣了。
如果葉歌表現好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原諒他這一次,以後他隻要多多陪陪我和孩子就行了。
那如果葉歌表現得不好的話。
嗬嗬……”
說到最後,唐紙煙隻是笑了一下。
然後聽著唐紙煙這笑聲,林晚晚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心裡麵已經開始為葉歌感覺到擔心了。
但這又怎麼樣呢?
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一切也不過是葉歌自己找的而已。
誰讓葉歌花心的!
如果葉歌不做出這些事情的話,怎麼可能會導致成現在這樣子的情形!”
“行了,已經很晚了,睡覺吧。”
唐紙煙將手中的書本給放下,微笑地看著林晚晚。
“好的。”
林晚晚躺在床上。
林晚晚已經不是第一天跟唐紙煙睡了。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林晚晚跟唐紙煙睡的次數很多。
對於唐紙煙來說,她的朋友,一個是薑清葑,一個就是林晚晚了。
但是薑清葑也不可能陪唐紙煙睡。
小時候的話,兩個人的關係都很正常,但是越是往後,兩個人的關係就越發的微妙。
屬於那種互相看對方不爽,但是又放不下對方的感覺。
林晚晚躺在唐紙煙的身邊,雙手搭在自己的胸前,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天花板。
月光透過紗簾在床幔上投下斑駁碎影,林晚晚翻了個身,蠶絲被摩擦發出窸窣聲響。
空調出風口垂著的流蘇掛飾微微晃動,在牆上投下細長搖曳的暗影
林晚晚攥著被角的手指緊了緊,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顫動,她心裡麵還是在想著過雪。
當林晚晚轉過頭的時候,唐紙煙正在看著她。
唐紙煙側臥著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真絲睡袍領口滑出一道月牙白的光澤。
她左手托著腮,右手食指正繞著垂在胸前的卷發打轉。
“紙煙怎麼了?你一直笑著看著我乾嘛?“林晚晚喉頭動了動,後腰抵住雕花銅床欄冰涼的觸感,額頭上不由冒出冷汗。
窗外忽然掠過夜鳥撲棱棱的聲響。
林晚晚看著對方笑渦裡晃動的暖光,突然想起博物館玻璃櫃裡凝視獵物的波斯貓標本,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獵物,被獵人給盯上了。
“沒什麼呀,“唐紙煙指尖劃過繡著並蒂蓮的枕套,忽然撐起身子湊近,“就是有些問題想問你,不知道晚晚你能不能夠回答一下?”
林晚晚的指甲陷進蠶絲被麵裡,強撐著揚起下巴:“紙煙你說的是什麼話?當然是可以了,紙煙你和我是什麼樣的關係,你有什麼問題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好。
我一定會如實回答,絕對沒有任何一點說謊!”
“這樣子啊。”
唐紙煙忽然掀開鵝絨被,蕾絲睡裙下露出纖細的腳踝。
她傾身時垂落的發絲掃過林晚晚的手背,從被窩裡伸出手,帶著體溫的指尖觸到對方冰涼的耳垂,輕輕將林晚晚的發絲挽過耳後,輕聲地對她說道:
“晚晚,這一段時間你一直陪著過雪,過雪現在怎麼樣呢?可以跟我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