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一個十字路口的邊上。
葉歌聽著唐紙煙對自己說的那一些話，神色非常的複雜。
一時間，葉歌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其實在之前去日本的時候，葉歌早就已經是猜到了，紙煙很有可能覺醒了上輩子的某一些記憶。
否則的話紙煙肯定是不會帶著自己來到這裡，更不會說這一些話。
這種這麼隱蔽的事情，紙煙怎麼可能知道？
紙煙心中口中所說的那一場夢，實際上這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隻不過這件事發生在上輩子。
發生在另一條時間線。
葉歌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唐紙煙的身上。
晚風吹拂著唐紙煙身上的長裙，裙擺貼著唐紙煙的大腿，那修長的身影在街道上拉下一道長長的陰影。
兩個人站在街道邊上，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們看向了唐紙煙。
唐紙煙長得確實非常的好看，而且那氣質極為的出眾。
所以有不少人都以為是不是哪一個明星晚上在路邊閒逛。
魔都這麼一個地方，偶遇明星的概率還真的不那麼小，隻不過分有名還是沒名而已。
“夢終究是夢而已，夢這種東西啊，怎麼能夠當真呢？”
許久之後，葉歌這才是緩緩開口說道，裝作平靜的語氣讓人覺得他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他看著這一個十字路口，實際上，在他的心裡麵，已經是不由的回想起了當時自己在這個十字路口，被那一輛車正麵相撞的場景了。
好在的是，當時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所以當時葉歌並沒有感覺到多麼的痛苦。
但是那一種死亡的感覺讓葉歌不想要再來第二次了。
“話這麼說是沒錯的。”
唐紙煙轉過身微笑地看著葉歌。
“但是葉歌，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科幻的設定，叫做平行世界？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某一個平行世界，我們兩個人其實是夫妻，然後你被車給撞了？”
“……”
葉歌一時間再度無言。
其實葉歌覺得這並不是平行世界，隻不過是自己重新活了一次而已。
自己依舊是在這一個世界，紙煙還是紙煙，過雪還是過雪，蘇沐還是蘇沐，隻不過時間線不同，很多事情都沒有發生罷了。
“紙煙，我覺得你好像是電影最近看的有一點多了。”
葉歌微笑地看著唐紙煙說道。
“哪裡來的平行世界，像這種事情電影裡麵可以出現，但真實之中怎麼可能呢。”
唐紙煙那一雙好看的眼眸認真地看著葉歌。
許久之後，唐紙煙微笑地點了點頭，不如同以前唐紙煙的強硬。
此時的唐紙煙帶著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溫婉：
“好像確實是我想多了呢，這應該隻是一個夢吧，隻不過這個夢確實是太過於真實了一些罷了。”
唐紙煙回過頭，繼續看著這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
摩天樓群的玻璃幕牆次第亮起，柏油馬路在霓虹浸泡中泛出濕潤的暗紅色，車流化作液態金屬，沿著城市動脈汩汩奔湧。
紅色尾燈串聯成蜿蜒火蛇，刺目的白色前燈則像無數柄光刃，剖開靛藍的夜色。
交通信號燈在十字路口循環明滅，將懸浮的塵粒染成青紅黃三色微粒。
“不過葉歌，你說，如果我做的那個夢是真的，如果在夢裡麵，我懷孕了，你還會一氣之下跑出家門，把我和孩子丟在家裡麵嗎？”
唐紙煙轉過頭看著葉歌，葉歌的神色帶著一些的複雜。
高架橋底泄下瀑布般的金色光簾，照亮飛馳的車頂，那些金屬外殼時而折射出商場外牆的全息投影，時而映出寫字樓裡零星斑駁的蒼白光斑，光亮照映在葉歌的臉上。
最後，葉歌搖了搖頭，如實的說道：“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那我肯定是不會把你丟在家裡麵的，哪怕是我再生氣，為了你和孩子，我都會去跟你好好的聊聊。
如果當時你完全失去了理智，跟我聊不下去，那我會等你氣消了再說。”
如果那個時候，紙煙真的懷孕的話，葉歌怎麼可能會把紙煙丟在家裡麵？
當時的葉歌肯定雖然也會非常的生氣，但也隻不過會和紙煙分房睡而已。
一氣之下離開家裡這種事情，葉歌覺得當時的自己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要不然自己也實在是太不是人了。
但問題又來了。
葉歌覺得，如果紙煙當時真的懷孕的話，那紙煙肯定是不會還像上輩子占有欲那麼強。
紙煙的性格也不會再那麼的病嬌了。
至少也會變得像現在這麼溫婉。
那自己和紙煙說不定真的是能夠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這一件事情，葉歌之前也想過不少次，但最後葉歌隻是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已經是不可能再重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了。
或許可能有如果，如果自己再被車撞一次的話，自己有可能還會重生。
但說實話，自己這已經是第三次重生了。
事不過三，自己下一次真的還能夠重生嗎？
那這就不清楚了。
再者，如果重生的話，自己還能夠忘記蘇沐他們嗎？
葉歌覺得要讓自己放下蘇沐她們，這真的是實在太難太難了。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自己也很有可能還會做出類似的選擇。
再者就是，如果自己不能夠重生的話，那就真的完蛋了。
“行了，既然看完了，那我們就走吧。”
唐紙煙站在街道邊上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往著車停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葉歌看著唐紙煙的背影，一時間不知說何是好。
唐紙煙坐在副駕駛，葉歌則是開著車帶著唐紙煙回家。
隻不過，在回家的路上，葉歌腦海裡麵不停的回想著唐紙煙站在十字路口的時候，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葉歌看了副駕駛位置上的唐紙煙一眼，最後沒有說一些什麼，隻是覺得心中的內疚好像越來越重了。
回到家，唐紙煙的母親早已經是回來了。
林晚晚也是在客廳裡麵等著。
但是唐維並沒有回來。
葉歌早上聽到唐維的說他要出國一趟，參加一些會議。
葉歌對此感覺挺正常的。
其實葉歌也需要到處飛，隻不過葉歌最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讓徐昕幫忙自己處理了。
如今徐昕就是老大。
所以葉歌這才是有了一些閒工夫。
葉歌現在基本上真的就是屬於撒手掌櫃的那一種。
雖然自己占據著公司最多的股份，但實際上葉歌目前隻等著分錢就行。
回到家之後，林晚晚和夏微也沒有去問唐紙煙和葉歌兩個人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