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便覺得不對勁,如今想來,怕是他早就知曉了曲六叔的事情。
曲雲初又道:“你若想去找陸二爺尋仇,我自是不會攔著,不過有句話我得奉勸你,曲琮所做的這一切皆是為了你們母子能好好的活著,你若一意孤行,隻會辜負他的一番苦心。”
那瘋批哪是她動得了的。
柳四娘隨即陷入了沉思。
她很清楚,憑著自己的本事如何對付得了陸家二爺。
而曲雲初說完這番話,已徑直轉過身走了出去。
牛嬸見狀也趕緊追了出去,追在她身後不停道謝:
“全賴昨日少夫人那三道符紙才使得我們母子三人逃過一劫,我真是不知該如何感激少夫人,待得拙夫回來我定會與他多備些厚禮答謝少夫人。”
“也並非我的功勞,你若真是心誠,就去九雲山的玄都觀多捐些香火,答謝那藍華老祖對你們的庇護。”
曲雲初幽幽笑道:“所謂不義之財不可取,若是曲六叔回來,牛嬸還得將這番忠告告訴他才是。”
“一定,一定。”
牛嬸自是明白她這番話的深意。
自己家那口子貪了幕後之人九千兩銀子,不僅虧待了村裡人,還險些讓自己一家和全村老幼都背上了殺身之禍。
花如此重金奪雪蛤膏,可見這背後勢力的目的不簡單。
隻怕他們是想要對付陸家,自家那口子貪那筆銀子卻被人當了槍使。
想到這裡,她又擔心的問曲雲初:“少夫人,我家那口子還能平安回來嗎?”
“這實在難說。”
曲雲初冷笑道:“曲六叔若能懂得懸崖勒馬許是還有一線生機,可仍要執迷不悟,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話落,便扭頭看向屋外的眾人。
陸管家惴惴不安的迎上前來,蹙眉道:“二少夫人,過幾日宮裡該來人了,可進貢的雪蛤膏還足足差了兩百盒,今日若是不能尋到雪蛤膏,老奴回去沒法交代。”
“即便你今日將曲家村全村老幼都殺個乾淨,也湊不來這些雪蛤膏。”
曲雲初睨了眼村民們押解著的刺客,說道:“不妨我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去問問那位小哥,想來他是能給你答案的。”
“他?”
陸管家遲疑著過去將那昏過去的刺客重重踢了幾腳,疼得那人直接醒了過來。
“說說吧,誰派你們前來的?”
陸管家嗤笑一聲,一臉的鄙夷。
這檀州城裡竟還有人敢和陸家搶東西,他倒真想知道後麵是何方高人。
那刺客哪曾想到竟會這樣失手。
殺個婦人和兩個小孩本是易如反掌的事,卻讓房梁給砸暈了,落得個一死一傷,真真的遇上了塌天之禍。
可忠人之事總歸是要講究職業操守的,即便行刺失敗也不能出賣主家。
刺客一咬牙,選擇了堅定的搖頭。
“嘿,嘴還挺硬。”
陸管家當即喚來幾名小廝,吩咐道:“給我拖到雪地裡一刀一刀的剮,直到他開口為止。”
“咳,何必折騰人。”
曲雲初本想省些口舌,見這刺客不肯老實交代,她隻好直言:“是同為四大皇商的韓家。”
“韓穎?”
陸管家滿是嘲諷的笑了起來:“那鼠輩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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