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冷嗤一聲:“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們捫心自問,若是沒有陸家,你們哪有這般安逸的日子,竟然勾結外人意欲對陸家不利,今日這下場也是你們自找的。”
“雪蛤膏本就是我們曲家村的,我們想賣給誰那是我們自己的權利,你們陸家強買強賣才是有違法度。”
曲冕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也敢與我談法度?”
陸管家小眼一瞪,衝著身後的小廝們喊道:“今日誰敢不從,就給我打,狠狠的往死裡打。”
“鄉親們,各位叔伯們,這可是我們自己的家,哪能由彆人在此撒野。”
曲冕雖然年幼,卻是個不怕事的,見陸家人仍要硬來,立刻鼓動大家:“陸家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也絕不能讓他們好過,我們今天就和他們拚了。”
話音剛落,就有不少輕壯跟著響應。
兩撥人頓時扭打在了一塊。
還有些看熱鬨的回想著曲冕的話,心裡的憤怒也騰騰直往上湧。
曲家村的雪蛤雖是靠了陸家使銀子才有了規模化的繁衍,可歸根結底這的確是曲家村的東西,並非陸家的私產。
念及此處,越來越多的村民加入了反抗的行列。
陸管家本是帶了數百號人前來,可不少人已分散出去,留在村口的壯丁哪能抵得過怒氣值拉滿的洪流,片刻的功夫就被衝得七零八落。
曲冕和幾名眼尖的少年瞧著陸管家的身影直接硬擠了進去,朝著這賊首就是好一頓拳打腳踢。
“哎喲,哎喲喂,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我被打了嗎。”
陸管家疼得哇哇直叫,在混亂的拳腳中奮力往外爬。
裡正瞧著這情形眉頭皺得很深。
陸家是大月朝頭號皇商,隸名宮中內務府,又承著一品光祿大夫的官銜,妥妥的民與官鬥。
更彆提陸家進貢的雪蛤膏本就是孝敬天子的,又有天子跟前的紅人撐腰,真要鬨起來,雪蛤膏的產權歸屬也不過天子一句話的事。
反倒是今日村民們反抗陸家,要是引來官府更加沒地說理去。
他連忙湊到衛氏跟前,小聲嘀咕道:“衛娘子,這樣鬨下去怕是不好收場,你立刻趕往陸家去請二少夫人前來,眼下也隻有她能夠幫到咱們曲家村了。”
衛氏至今都沒想明白陸家這位少夫人為何對自己和阿阿如此親近,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冷不防的又要去給她添麻煩,她自是抹不開這層情麵。
可看著場上的形勢越發混亂,再回想著阿阿離去的方向怕是也是去了陸家,她心裡著急,隻好硬著頭皮應下了裡正的請求,尋著阿阿的腳步心急火燎的朝陸家趕去。
曲阿阿對曲家村以外的地方並不熟悉,在林子裡亂竄了許久險些迷了路。
正當她茫然無措時,卻在林子裡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琮哥哥。”
曲阿阿欣喜的喊道。
見他身上的兩個窟窿已然被修補好,而且還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整個人看上去都乾淨利落了許多。
她激動的就朝曲琮靠攏過去。
可還未近身,胸前佩戴的玉牌就散出一道刺眼的金光。
她急得正要摘下,曲琮忙阻攔道:“彆摘。”
曲阿阿想著大姐姐的話,瞬時打消了念頭。
“你跟著我,我帶你去尋你阿姐。”
曲琮並未告知她如今那位陸家少夫人正是她親身的阿姐,僅是在前麵替她默默的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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