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沒了陸沈氏我可怎麼活
“那舒城知縣懼於陸家的威勢,又是個貪財的主,選擇與華安狼狽為奸,可他手底下的縣丞卻是個硬骨頭,不滿這二人在舒城欺壓良善、草菅人命的勾當,偷偷逃出了舒城,我若不將人尋回如何向彥朝你和大嫂交代。”
陸文靖眼裡隻有兄長陸文謙,義正言辭的抱拳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已將人帶回,如何處置還請二哥定奪。”
話落,便朝著外麵揮了揮手,立刻有小廝押著位狼狽不堪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文靖說笑了,我呀如今就是個閒人,哪能管得了此事。”
陸文謙神情散漫的指了指被押進來的中年男子,又冷笑著看了眼華安。
“一邊是舒縣縣丞,一邊是骨肉至親,還是得彥朝自行斟酌。”
恰在此時,吉甄也大步流星的趕回了院子,肩上還扛著位身穿道服的道士。
隻見他到得陸文謙麵前,將肩頭上的人重重往地上一摔,不停喘氣抱怨道:“這邪道士真沉。”
眾人看得一臉訝異。
就連陸文謙也是一頭霧水的瞪著他。
“噢,二爺,這是少夫人讓小的尋回的。”
吉甄笑吟吟的從懷裡掏出那張追蹤符,愛不釋手的遞給主子看。
“少夫人說就是這邪道士騙了張秀才,騙他在賭場裡輸了銀子,所以給了這道符紙,沒曾想小的真用這符紙追蹤到了邪道士的下落。”
聽到這話,藏在暗處的小鬼不悅的撇了撇嘴。
若不是那小祖宗用這道符紙威脅我,你能尋到那臭道士?
如今卻過河拆橋將功勞歸給了一張符紙。
真是氣人。
不過想著總算不辱使命,他又釋懷了許多,化作一縷炊煙就飄去了鴻順賭坊複命。
陸文謙捏著那道符紙,一臉的不可思議。
真不知那婦人究竟是從何處學來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隻是眼下他也沒心思關心這些瑣碎,緩緩抬眸看向早已被吉甄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邪道士。
那道士本就隻是個三教九流,靠著手上有點微末伎倆掙些銀兩度日,先前得了華安的指示,為張笙改命。
拿了豐厚的報酬後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享受一陣,沒曾想正在勾欄瓦舍呼呼睡著大覺竟被人綁了過來。
瞧著著一雙雙要吃人的眼神正瞪著自己,再回想著一路上吉甄對自己的折磨,不等刑訊逼供,他便將如何與華安勾結陷害張笙的過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華宛昕卻不肯讓侄子再背上罪責,怒斥道:“你這邪道士休要胡說八道,這世間哪有什麼能逆天改命之事。”
“夫人話可不能亂說。”
道士爭辯道:“如若世人不信,為何我朝祖皇帝會抑製玄門,這些年又有那許多人一直在搜尋藍華老祖和他門人的下落?”
“華夫人,縱然道士的話不可信,難道華安逼良為娼,私自羈押良民也有假?”
張笙在此閒坐許久,此時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懣,毅然決然的站起身來。
“如今崔家上下幾口人皆被華安扣押著,我那苦命的二娘尚困在春香院裡,又有舒縣縣丞在此,隻需將眾人帶來當堂對質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華安一聽,頓時慌了神,指著張笙大罵道:“你這衰貨休得放肆.”
“啪。”
陸彥朝氣急,狠狠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臉上。
華安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可憐巴巴的叫屈道:“表哥,我可都是為了替你出這口惡氣呀。”
“你滿嘴噴什麼糞。”
陸彥朝自是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哪敢袒護他,也唯有棄卒保帥了。
宮裡的人隻怕已經有暗探先入了煙陽城,這狗東西竟如此不知死活,所做之事還樁樁件件都是觸犯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