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得大內朝堂之事。”
divcass=”ntentadv”曲雲初陪了個假笑,心裡卻已經犯起了嘀咕。
大月朝人人皆知,陸家叔侄二人,陸文謙得秉筆太監張錦年器重,而陸彥朝卻倍受至聖夫人青睞。
如今張錦年得勢,他應該趁著這個勢頭順流而上才是,為何要處處與人示弱?
有些叫人想不清楚。
那瘋批究竟是要向誰賣慘呀?
在心底狐疑了片刻,她忽然反應過來:“大監如今剛剛在君前臨危受命,不坐鎮上京,怎生聽說要來煙陽城,如此就不怕有人找機會到天子跟前進讒言?”
“二少夫人實在多慮了,宮中有至聖夫人運籌帷幄,誰敢胡來。”
話到此處,劉全卻經不住挑了挑眉:
“要說大監啦,這事咱家也是勸不過他,今年入冬以後他老人家身子一向不好,至聖夫人一再勸他擱置北行,可他還是執意要來,誰能琢磨得透他的心思呢。”
“至聖夫人與大監倒是感情深厚,彼此信任。”
曲雲初笑道。
心裡已然聽出了些眉目。
不論張錦年是出於對至聖夫人的信任還是另有所圖,他能放心的將上京城的大局交給這婦人坐鎮,足以證明一點:
那女人的能力十分強大,強大到可以總攬後宮,威懾朝臣。
這樣強大的女人,還是皇帝最寵信的乳娘,她若真想要一個人的性命,怕是張錦年也攔不住。
“莫非陸文謙示弱的對象竟是那至聖夫人?”
想到這一層,曲雲初抬眼看了看仍是一臉慈祥和藹的劉全,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糕點。
聽聞此人可是至聖夫人舉薦給天子的。
來煙陽城的目的不言而喻。
“二少夫人今日怎生關心起了至聖夫人與大監的事?”
劉全立時有了警覺。
曲雲初故意哀怨的歎了口氣:“公公也知道,我家二爺如今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殘疾人,不能再對大監有任何助益,就怕……”
看到這婦人黯然神傷,劉全突然變得憤懣的打斷她:“原來二少夫人是因為這個,咳,我說陸家二爺好端端的為何會辭去家主之位。”
暗暗思忖了片刻,他還是決意與這婦人推心置腹的道說一二:
“實不相瞞,咱家這陣子雖然沒有過問各大皇商的事情,但對於煙陽城的情形還是了如指掌的,陸家的事我更是知曉不少,就說曲家村這事,朝公子乾得實在太過,你家二爺往常是個何等要強之人,這次竟為了保住他向來的體麵險些被逼得交出了西苑銀庫。”
那可不能被陸彥朝母子收了回去,否則往後自己上何處賺銀子去。
“二少夫人不必擔心,縱然至聖夫人對你家二爺素有偏見,可他畢竟是大監器重的人,沒人敢為難他。”
劉全斥退眾人,小聲與她說道:“還有件事,陸二爺如此縱著二少夫人,想必他早與你提及過,陸二爺與大監呀,他們二人私下裡都是父子相稱,大監之所以每年遠行一次,執意要來煙陽城,更多的為的也不過是與你家二爺見上一見。”
聽到這個消息,曲雲初平靜的臉上終是忍不住露出了驚愕之色。
她哪敢想象那孤傲不群的瘋批竟然會認一個大太監做義父。
今日這個瓜,實在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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