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起身,親自攙著陶氏去了廚屋裡。
“我也去。”
謝君屹傲嬌的睨了眼陸文謙,巴巴的就跟了去。
他可不想留在這屋子裡與一尊冷冷的雕像大眼瞪小眼。
“我……”
陸文謙有種也想跟去的衝動,可手才觸碰到輪椅,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幫不上什麼忙。
眼看著謝君屹那狗賊殷勤無比的跟在母女身後離去,他隻覺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真以為多兩條腿就能為所欲為了?
自己嶽母和夫人去做飯,他一個外男跟著瞎湊什麼熱鬨?
“吉甄。”
他不滿的朝屋外喊了聲。
吉甄連忙奔了進來,誠惶誠恐的問道:“二爺,怎麼了?”
“速去縣衙報案,三日內務必抓到那不正經的道士。”
陸文謙突然變得疾言厲色的道:“夫人那大伯母死得冤啦,一日不能將惡道士和他豢養的邪物捉拿歸案,我便一日不能安寧,三日後若見不到這兩樣東西,令檀州知府提頭來見。”
“是。”
吉甄有些懵,二爺怎還可憐起大房那該死的惡婦了?
不應該呀。
他一邊揣度著一邊衝出屋子。
出門時還特意打量了謝君屹,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謝知縣不就在院裡嗎,為何要我去縣衙報案,二爺這是鬨哪出呀?”
吉甄腦子很淩亂。
聽到要“知府提頭來見”,謝君屹本還興致匆匆的步子頓時停了下來。
他扭過身去與陸文謙麵麵相覷著,眼眸猛的一沉:
好你個陸文謙,可真是會貓哭耗子假慈悲,活脫脫從戲班子裡走出來的狠角。
你直接要我的頭得了唄,還提什麼知府大人惡心人。
“不勞陸二爺費心,下官這便回縣衙連夜請人畫像,發布海捕文書捉拿那邪道士。”
話落,又恭敬的朝陶氏、曲雲初母女抱拳作彆:“知意,你好生照顧伯母,我定會抓住那道士和邪物的。”
陶氏本想挽留,謝君屹卻已很快的消失在了院子裡。
她小心翼翼的回眸看了眼陸文謙,又扭頭瞧了眼女兒,大抵猜到了些端倪,倒是自己疏忽,女兒和君屹青梅竹馬長大的,留他在府上一起用飯的確是不妥。
“知意,你就留在堂屋裡陪著姑爺說說話,廚屋裡用不著你跟去搗亂。”
陶氏溫笑著囑咐了句,便領著可顏、小寧離去。
終於將這對狗男女拆散,陸文謙滿臉得意的重新端正了坐姿。
瞧著他傲嬌的眼神,曲雲初隻覺得這瘋批有大病。
那譚氏雖說死得淒慘,說到底也是咎由自取,他去為難一個小知縣做什麼?
茫茫人海上哪裡去抓一個道士?
自己認識的那一窩可都是乾這一行的,他要不直接將自己也捉拿入獄得了。
難怪他方才讓小廝們將沈初霽打得皮開肉綻的,原來竟是為了替譚氏出氣。
沒想到堂堂陸二爺竟然好這一口,喜歡人妻。
念及此處,曲雲初滿目鄙夷的狠狠瞪了眼陸文謙,撒腿就跑。
她隻想離這怪物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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