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初再次將她推開,裝得親切無比的說道:“我和母親都很想念表姐,也尋了表姐很久很久。”
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希瞳,卻是皮笑肉不笑的繼續道:“尤其是近來,我做夢都在尋表姐呢。”
“……”
陸文謙聽得直翻白眼。
她怎變得如此虛情假意?
不害臊。
從未聽她提及過表姐,還做夢都在尋人,真是什麼話張口就來。
希瞳自是聽得出她在拿自己打趣,而且也深信這臭道姑的確是想自己想得厲害。
玄門中人都自詡為名門正派,並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自己尚在一日,她們哪能安心。
“咳咳,你我姐妹二人還真是心心相印。”
希瞳那邪惡的眸子微微眨閃著,順著她彆有深意的接過了話來。
好在這臭道姑並不敢輕舉妄動。
可讓她留在恩人身邊總歸是個禍害,得想辦法將她趕走才是。
見她如今這副皮囊生得實在好看,又忍不住生了些調侃的心思。
當著眾人的麵,肆無忌憚的捏住她臉頰,希瞳也裝得親切無比的說道:
“隻聽說表妹嫁入了高門,還深得夫君恩寵,瞧你這吹彈可破的臉蛋,又粉又嫩的,看來果真是被我那妹婿捧在心尖上的。”
“表姐臉色看上去也不差呀。”
曲雲初目光沉沉的睨她一眼。
陸管家說她雌雄難辨,還真是叫人不得不信。
風姿特秀,爽朗清舉,言笑吟吟間額頭上還會露出好看的美人尖,渾身散發的美全然可以讓人忘了她的性彆。
若不是觸碰到了這貨隱秘的位置,曲雲初也寧願相信這家夥就是個嫵媚動人的女子。
“咳,一個男兒身竟要裝扮成女子,要麼就是有什麼怪癖,要麼就是圖謀不軌。”
曲雲初暗暗揣度著不自禁的偷偷看了眼陸文謙。
莫非這位“表姐”是衝他而來?
噗,口味真重。
她有些嫌棄的瞄了眼希瞳,見這家夥仍捏著自己的臉蛋當玩物,便不動聲色的默默掏出一張黑色化骨符直接貼到了她後背。
趁她尚未反應過來,又一把將她緊緊抱住,佯裝歡笑著說道:
“表姐這一路真是辛苦了,想想你為尋我和母親四處顛簸流離著實叫人心疼,既然我們重逢了,你就好好留在煙陽城吧,我會親自為你在城裡置辦一處極好的院子,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希瞳調戲她調戲得正得意正歡,忽然隻覺背部一陣強烈的灼傷感湧上心頭,讓人難以忍受。
“嘶。”
她下意識的顫動了下身子,用力想從她懷裡掙脫。
“表妹不必如此客氣,我瞧著陸家就挺好,不如就讓我在府上多陪陪你吧。”
希瞳一邊說一邊掙紮,可她這次用的符紙實在厲害,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隻得運轉體內的煞氣去抵擋符紙的侵蝕。
兩人不動聲色的施展渾身解數,開始暗暗較上了勁。
也才片刻的功夫,希瞳累得額間已是虛汗直冒。
“不過才入春,沈家表姐怎生熱成了這副模樣?”
陸文靖望著她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淌,覺得這太誇張了些,小聲與陸文謙嘀咕道:“怕不是第一次來咱們陸家顯得太緊張了些。”
旁人看得都是一臉納悶,總覺得姐妹二人身體接觸時有些微妙,忽近忽遠的,並不像是嘴上說的那般親近,扭扭捏捏的似乎都在刻意疏遠提防彼此。
“二嫂,沈家表姐剛來到府上,你倒是先讓人家喘口氣呀,你瞧把沈家表姐憋得麵紅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