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珺莞、江雲輕夫婦聽得一臉懵。
怎麼想都覺得兄長的這些作為不像是要善待表小姐。
本以為二嫂要與兄長理論一番,曲雲初卻笑眯眯的附和了起來:“官人待我真是無微不至,知道我疼惜表姐,刻意從外麵安排這麼多人來保護她,彆說是表姐,隻怕母親在九雲山上得知此事也要對官人感恩戴德。”
院裡幾人聽得皆是一愣。
我的二嫂呢,你這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江雲輕呆愣愣的注視著她,就差直接開口詢問她平日裡的智商去了何處。
陸文謙也是目瞪口呆的打量著她,遲疑著問道:“你當真如此覺得?”
“當然。”
曲雲初抿唇淺笑。
可瞧著幾人怪異的眼神,她頓時意識到自己演技太拙劣了些。
咳,也是,這瘋批如此待自己的表姐,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打她的臉呀,她怎能不氣憤。
隻是自己一旦表現出不滿,這瘋批萬一哪日覺得心裡有愧與希瞳和平共處了,自己還怎麼看這場熱鬨。
曲雲初心裡此時有兩重猜測:
要麼,陸文謙是在為方才之事維護陸三娘;
要麼,就是他已經察覺到了希瞳的男兒身,卻又還沒辦法拆穿她。
若僅是因為三娘,他不至於如此大動乾戈,隻需向自己施壓管束好“表姐”即可。
所以,能讓他這樣憤怒又充滿芥蒂的原因隻剩下一種:
他感覺希瞳的到來,讓他受到了極大的冒犯。
“現在隻要讓希瞳憎恨上陸文謙,兩個瘋批就能徹底的撕咬起來。”
想到這裡,曲雲初決定再為二人添一把火。
她故作哀怨的歎了口氣,語氣嬌滴滴的說道:“其實官人能夠收留表姐在府上我就心滿意足了,她如今沒了親人,我母親又上了九雲山,半點依靠也沒有,唯一能倚仗的就隻有我這當表妹的,我不盼彆的,隻盼著她能夠與我朝夕相伴,再也不會分開。”
還朝夕相伴?
再也不分開?
果真是對狗男女。
陸文謙心裡氣得咬牙切齒,麵上卻還要裝作平心靜氣:
“夫人放心吧,為夫.一定會差人好好照顧你表姐,絕不會讓她在府上受半點委屈。”
“多謝官人了。”
曲雲初莞爾一笑,笑得燦爛天真又無邪。
陸文謙再次氣得牙癢癢。
難道這婦人是看不出自己已然戳破了她的小算盤?
豈有此理。
當著眾人的麵,陸文謙當即又下了第二道要好生“照料”表小姐的指令:
“可顏、小寧,你們老夫人眼下正在九雲山修行,她老人家心懷大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自當替她積德積福,
就是我這身子還需精心調養,夫人又得替我打理鳳雅閣分不開身,如今表小姐既然來了,就讓她替了夫人儘些孝心,在那偏房裡設一香爐每日靜坐抄寫百遍《救苦經》,需得日日吃齋誦經,以為嶽母祈福。”
這些事兩個小丫頭聽著都為表小姐暗暗叫苦。
“快去快去。”
曲雲初卻催著可顏、小寧快些去置辦,嘴裡還不停恭維:“官人處處考慮得極為妥帖周到,表姐朝思暮盼這許多年,終於能替我母親儘些孝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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