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中帶全?”
陸彥朝腦海裡頓時想起一人來。
若說張錦年可惡,那閹貨卻比他更叫人厭煩,到處左右逢源,既想討好乾娘,又怕得罪張大監,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的。
沒想到那貨竟能替自己改命,可真是一石二鳥。
“大師快說,如何用此人替我改命?”
陸彥朝迫不及待的問道。
“家主隻需設法要來他的生辰八字,貧道自有法子。”
炎嵩很誠懇的回道。
“這有何難。”
陸彥朝大手一揮,便對吉平吩咐道:“速去辦。”
眼下並未尋著更為厲害的人,他還得指著這邪道士,也隨即打消了送炎嵩上路的念頭。
……
曲雲初畫好符紙,斥退可顏、小寧之後,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取出一道黑色的化骨符,為符紙剪出一雙眼睛,隨即做法拋入窗外。
有紫色追蹤符的牽引,黑色化骨符能夠感應到那妖物的存在,直接飛往外院的偏房,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希瞳的懷裡,和追蹤符牢牢的重疊在一起。
希瞳饞了一夜,有追蹤符的監視全然沒法出去覓食,隻得強行說服自己睡了過去。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好不容易睡熟,卻感覺胸口處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住,她睜開眼去摸,才發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道符紙。
到燈下仔細查看,她整張臉嚇得頓時一陣煞白。
“黑色化骨符。”
希瞳氣得怒目圓睜:“好你個曲雲初,臭道姑,你竟敢暗算我,不講武德,不守信譽,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她咬牙切齒的怒罵了一番,才回過神來,又發現胸前長出了厚厚一撮胸毛,胸膛也突然變得硬鼓鼓的十分結實。
她嚇得又跑到銅鏡跟前細細打量,整個人徹底懵了。
隻見原本白皙光滑的麵頰上已然生出了長長的絡腮胡子,下半身她很是不喜的那玩意變得挺拔無比,充滿了力量。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自己終究活成了平生最為痛恨的臭男人模樣。
這該如何出去見人呀。
“啊。”
半夜裡,驚天一聲怒吼,讓整個鳳雅閣都為之一震。
“好像是表小姐。”
“表小姐這是瘋了嗎?”
各處屋子裡紛紛傳出強烈的譴責聲。
“豈有此理。”
陸文謙本就睡得很淺,被那“豬叫聲”嚇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簡直就是魔鬼。
若不是看在閣樓上那位的份上,他恨不得立刻差人去刀了那瘋子。
沈家的女子簡直就沒一個正常人。
“吉甄,傳我的命,明日不得讓表小姐進食,讓她接手整個鳳雅閣的雜役,不做完不許睡覺。”
他倒想看看,這貨究竟能隱藏到什麼時候。
而閣樓上,曲雲初才剛閉眼,也聽到了那殺豬般的叫聲。
“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化骨符而已。”
曲雲初自言自語道。
化骨符的作用並不能立竿見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