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帝國,皇城之內,並不繁華的街道之間,有一個不起眼的小胡同,這裡有一個看起來並不高檔的酒館,門口的招牌不管白天黑夜都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酒館的吧台後麵,似乎總是站著一個年輕人,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外麵套著貼身的馬甲,看起來很儒雅隨和。
他站在那裡,手裡捧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擦拭,把杯子擦得一塵不染。
這個年輕人叫杜佳,溫文爾雅平日裡倒是很少說話。他隻是站在那裡,仿佛是一個神明,俯瞰著酒吧裡閒聊的芸芸眾生。
實際上這個酒館都很少能收到費用,那些真正喝酒的人,也幾乎從來不會七扭八拐的走到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來找這麼一個不起眼的酒館。
杜佳也不依靠那點兒賣酒的錢生活,他有另外一項工作,另外一項更有意義的工作。
酒吧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女孩兒拎著一個籃子走到了吧台“我給你做了最愛吃的紅燒排骨……也不知道手法對不對,我可是和曉月樓的師傅學了好幾天。”
潘琪把籃子放在了吧台上,臉上的笑容怎麼也藏不住。她幾個月前剛剛結婚了,和麵前的這個帥氣的小夥子。
“謝謝。”杜佳微笑著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然後幫著潘琪打開了盒子,一碟一碟的將裡麵的飯菜取出來。
“啊……這真是太讓人火大了。”一個坐在角落裡喝酒的金發男人捂上了自己的臉,很是鬱悶的吐槽。
他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和他坐在一起喝酒的同伴也被這一對情侶喂了一嘴的狗糧“一會兒去悅花街!敗敗火!”
“同去,同去!”那個金發的男人也跟著喊道。
潘琪回過頭來,不滿的看著這兩個熟麵孔,故意裝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模樣來“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找不到老婆嗎?就是因為你們總去悅花街那種地方!”
誰知道那兩個人不懷好意的嘿嘿直笑,越過潘琪對杜佳喊了起來“你老婆管的也太寬了!小心變成妻管嚴!哈哈哈哈!”
杜佳也不說話,而是胳膊肘撐在吧台上,一個一個品嘗自己的妻子給自己做的飯菜。
說實話,潘琪的手藝其實不怎麼樣,她作為一個小有資本的商人的女兒,平日裡其實也不是自己做飯的。
隨著她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家裡的條件也是越來越好。潘奕平甚至換了一輛新車,是平時看都不敢看的款式。
能為了自己的老公做飯,潘琪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所以她在家裡就鼓搗這些美食,到處去學怎麼做好飯菜。
“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就讓道格拉斯叔叔狠狠踢你們的屁股!”潘琪叉著腰,和那兩個混混一樣的家夥鬥嘴。
彆看這兩個人在這裡就仿佛是兩個和藹可親的中年人,他們其實都有另外一個身份。
金發的那個男人是大華帝國民辦報紙《吾皇》的主編,那是妥妥的大華帝國保皇派他的報紙每天扇動大華帝國應該強勢一些,深得部分大華百姓的支持。
雖然這份報紙上每天叫囂著大華帝國應該對大唐帝國開戰,讓大華帝國朝堂心驚肉跳,可敏感的大唐帝國外交部門卻從來沒有找過這家報社的麻煩,說來也是讓人奇怪。
趙凱很喜歡這家報紙,認為隻有這家報紙敢說真話實話,甚至連這家報紙的名字他都喜歡,每天都會在早餐的時候閱讀這份報紙。
聽說趙凱想要給這家報社主編一個伯爵的爵位,結果被拒絕了——對方的說辭是,如果接受這樣的獎勵,就無法再繼續公正客觀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了。
能讓大唐帝國閉嘴,又能讓大華帝國皇帝喜歡的能人不多,所以這個金發男人在大華帝國的上流圈子裡很有名氣。
另一個看起來平凡無比,叫囂著要去悅花街的男人,實際上整個悅花街都要給他交保護費——這位大華帝國帝都地下勢力的掌控者,是大華帝國最大黑澀會的民選扛把子。
當他和他的手下們拿著冰寒帝國生產的**沙衝鋒槍挨個說服了那些老大之後,他就在整個帝都的各種場子裡一言九鼎了。那些胸口紋著兩條帶魚的堂主幫主教父話事人們,很是友善的把這個男人選成了他們的老大。
至今為止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在大街上丟掉了槍管滾燙的**沙衝鋒槍,踩著一個掌控巨大幫派的子爵滿是窟窿的屍體,點了一根煙等著大華帝國巡捕來抓他。
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大搖大擺的從大華帝國的巡捕房出來,還順便和大華帝國的“九門提督”喝了一頓花酒的。總之,他成了大華帝國官方認證的,唯一“合法”黑幫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