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麵上,蜃國的軍隊更加絕望了:我們都特麼被你們炸得這麼慘了,你們還好意思上來補刀?
你們還是人嗎?
你們是真的狗啊!
當然了,他們還不知道,已經遠去的飛行堡壘轟炸機群其實還會回來,他們隻是回去重新掛彈了。
如果這些蜃國士兵知道,一口氣出動500架飛機,意味著這一整天可以起飛超過1500架次!意味著剛剛他們經曆的事情在今天之內還要再經曆三次,他們可能會更加崩潰吧。
很快,耗儘了彈藥還有燃油的斯圖卡也開始返航,同時返航的還有屠夫戰鬥機。
戰場上空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隻留下滿地的屍體還有已經被炸彈破壞的看不出原來樣子的蜃國陣地。
之前固若金湯的碉堡陣地現如今已經麵目全非,駐守在這些陣地上的蜃國士兵,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已經傷亡慘重。
寶貴的重炮十不存一,輕型火炮倒是損失不大,可這些小口徑火炮究竟能不能威脅到進攻防線的唐軍,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就在蜃國人以為,他們已經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的時候,遠方響起了隆隆的炮聲。
北部的唐軍部隊把從齊國繳獲來的,還有自己跟上來的所有火炮,都部署在了一起,向著遠方的蜃國陣地開始了炮擊。
反正齊國的火炮是130毫米口徑的居多,還有一些200毫米口徑的要塞炮與攻城炮。都是希瑞克的產品,與唐軍的武器裝備完全不通用。
銷毀了也是浪費,所以唐軍就把能找到的齊國炮彈,都送到前線,傾瀉到了蜃國軍隊的陣地上。
那些因為來不及展開部署而沒有在齊唐戰爭中發揮威力的齊國大炮,在這場針對蜃國的炮擊中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神威。
被俘虜的齊國炮兵也終於有機會擺弄他們手裡的武器了:一枚枚炮彈就這樣被推入了炮膛,然後飛出炮口,衝向了還在冒煙的蜃國陣地。
一時間,整個戰場再一次沸騰起來,爆炸掀起的煙柱密密麻麻,甚至從遠處看去,整個蜃國陣地都被黑煙籠罩了起來。
對於唐軍來說,這樣的炮火完全是免費的,所以他們不介意多打一陣子,表達一下自己對蜃國的不滿。
可剛剛被轟炸了的蜃國守軍,真的已經絕望了:他們遠道而來,原以為是來報仇雪恨的。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跨過海洋,不遠千裡來到這裡,是特麼來送上自己的項上人頭的!
根本沒見識過這種打法的蜃國人徹底崩潰了,他們終於知道原來戰爭是這個級彆的火力密度!
之前他們想象中的,那種你打幾炮我打幾炮的童話故事並沒有發生,他們剛剛到來就親身體驗了一下戰爭的殘酷。
可悲的是他們的炮兵甚至都沒有辦法開火還擊,因為大多數的炮兵陣地都已經癱瘓了。
好不容易有幾門大炮開火還擊了,那本該壯己方聲勢的轟鳴,也被淹沒在了敵軍炮彈連城了一片的爆炸聲中。
“這仗根本就沒法打啊!”一個蜃國軍官藏身在不停掉落著灰土的掩體內,膽戰心驚的抱怨道。
他的哥哥當年在東灣島作戰成了俘虜,聽說已經死在了東灣島上的礦山裡。他的弟弟被作價當成了賠款送到了臨水充做了奴隸,至今生死未卜。
所以他才想要報仇,所以他才來到了這裡。可他絕望的發現,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和報仇沒有半點兒關係。
“真應該讓那些官老爺們過來看看!”另一個軍官同樣鬱悶的盯著頭頂上懸掛著的,不停搖晃的煤油燈,點頭讚同了身邊同伴的話。
沒等他的話說完,一枚炮彈就直接命中了他們所在的掩體。房梁瞬間斷裂,作為棚頂的木頭跌落下來,和木頭上麵蓋著的厚厚的泥土掩埋了房間裡的一切。
一個蜃國通信兵沿著戰壕不停的飛奔,越過了一個個沒人收拾的屍體,踩著被浸紅的泥土,衝進了一個修建在反斜麵的掩體內。
他喘息著對著麵前的蜃國師長遞上了一個紙條:“大,大人……蜃,蜃武良將軍,將軍大人……他,他不幸,身亡了。您,您現在是這裡最高的,最高的指揮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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