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聽父親的跟班回來報的信,去了對麵的稅務局大樓,沒辦法見到萊恩斯帝國的官員,所以才病急亂投醫,跑到銀狐酒館求救的。
男人聽到他這麼說,點了點頭,就這樣帶著女孩兒走過了陳舊但是很寬敞的馬路,踩著馬路上的一塊深色的補丁,走到了稅務局的大門前。
門口的衛兵剛想嗬斥,看到男人身上穿著的體麵的西裝,就把聲音調小了至少三分之二:“什麼人?”
“來拜訪朋友的。”男人很是隨意的回答道。
那衛兵看向了男人身邊的女孩兒,他是認得這個來過的熟麵孔的:“這位先生……她……”
“她和我一起的。”男人很是隨意的介紹了一句,看向女孩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不認識對方:“你叫……你叫什麼?”
在士兵有些無語的注視下,女孩兒心虛的回答道:“我,我叫潘琪……”
“她叫潘琪……”男人毫不尷尬的又介紹了一下女孩兒,就好像女孩兒和他很熟一樣:“幫我通報一聲……”
“我懂規矩。”一邊說著,他一邊很懂規矩的將一枚金幣塞進了那個衛兵的上衣口袋。有錢能使鬼推磨,在感受到了那枚金幣的重量之後,那衛兵趕緊去送消息了。
“你看,我們站在這裡也不太合適對吧?”又掏出了一枚金幣,拿在手裡把玩著,男人抬起頭來問門口的另一個衛兵。
然後,他們兩個人就來到了稅務大樓的大廳內,送他們進來的衛兵臨走還給他們兩個人鞠了一躬。
很快,在得知有懂規矩的人求見之後,布納斯的稅務官康納德侯爵,就命人把男人和小女孩兒一起帶到了他的會客室。
“我很忙,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康納德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熟練的說出了自己的開場白。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後麵的話立刻就卡在了自己的喉嚨裡,再也說不出半句來了。
“康納德……你小子現在混的不錯啊。”一進門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男人走到了牆邊的一個大花盆前麵,伸手摸了摸翠綠的植物葉子:“品味不錯啊……還知道種點兒東西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了?”
“馬,馬,馬……馬丁先,先生。”康納德看到這個中年男人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當年他還是伯爵的時候,眼前的這位馬丁先生,就是布納斯的港口負責人了。
這個世界上伯爵很多,多半隻能在自己的國家裡裝腔作勢。可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叫馬丁的布納斯港口負責人,他的上司……叫哈利。
聽說過哈利這個名字的人都知道他代表著什麼,這個年輕人掌控著一個叫做大唐集團的龐然大物。
布納斯是大唐集團留在東大陸上的遺物,或者說布納斯就是大唐集團涅槃重生之前的墓碑……
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成為布納斯的稅務官,完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叫馬丁的男人的照拂。這個男人當年離開了這裡,現在……他回來了。
“好久不見。”馬丁隨意的揮了揮手,好像在打招呼。然後他開口,問了一半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女孩兒父親的名字:“我聽說你昨天抓了個人?潘……”
“潘奕平!”潘琪這個時候趕緊接話道。
“潘奕平!”馬丁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他犯得不是什麼重罪吧?能給我一個麵子,把這個人給放了嗎?”
“當,當然,馬丁先生。”康納德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答應下來。開玩笑,彆說就是個交不起稅的賤民了,馬丁先生開口,就是殺人放火的江洋大盜,那也必須請出牢房再擺一桌酒席壓壓驚啊。
“不用這麼緊張!”馬丁仿佛是在安慰這個老熟人,又仿佛是在敲打:“當年和你競爭的穆薩侯爵發生意外,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聽到穆薩這個名字,康納德更緊張了。要知道當年這個布納斯港稅務官的位置可不是屬於他的,而是這個穆薩侯爵的。
隻可惜當年穆薩侯爵在上任的路上身中七槍自殺了,馬丁的舔狗康納德爵士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我知道!我知道……”康納德侯爵掏出了手絹,一邊擦汗一邊看站在門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潘琪——這,怕不是小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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