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邊境。
一處簡易的望樓下麵,是一個用木頭修建出來的類似營寨一樣的建築群。
周圍有木頭的圍欄,裡麵是一個個用木頭修建的營房。這是一處典型的邊境屯駐點,通常這裡要駐紮一個營500人。
正常的情況下,這個邊境的營至少應該裝備10門希瑞克前膛野戰炮,不過邊軍一般都不滿編,大概率這樣的營寨裡,隻會部署5門火炮。
同樣的,邊軍的戰兵也不會滿額,長官們會習慣性的吃一些空餉,而後方的大老們也樂於看見這些邊軍將領們吃這些空餉。
這是舊製度的弊端,邊軍將領想要發財自然是要喝兵血的,所以缺額現象自然是屢禁不止。
通常情況下,後方的國王還有大臣們也不希望看到邊軍太強,所以也樂於容忍一定程度的喝兵血的情況,他們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這樣的玩法玩好了呢,叫強乾弱枝,統治力強,避免邊軍鬨事。如果玩脫了呢,就會變成宋朝或者明朝……
可舊體製的監督作用實在是沒什麼準頭,玩脫了是正常現象,因此更先進的現代軍事體製才會取而代之。
站在望樓上的哨兵來回走動,這個營寨內騰起的鳥鳥炊煙。一些士兵正在為午飯忙碌,另一些士兵則散落在營地內的各個角落。
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時此刻,在營寨靠近楚國的這一側,數百難民正跪在地上,被百十名楚國軍隊看押著。
為首的楚軍軍官背著手,冷笑著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這些平民,慢步走過每一個低著頭的百姓。
這些百姓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遠處有人在哭,還有一些混在人群中的女人在哀求。
“大人啊!我們已經沒有吃的了!您就放過我們吧……”也不知道人群中誰在哭喊,反正是隱隱約約的能聽到有人在這麼說。
還有一些孩子的哭聲,混雜在女人的抽泣聲裡,讓哀求變得更加淒涼。
“求求您了!大人!我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放過我們吧!”又有人混在人群中,壯著膽子求饒道。
“你們是我楚國的國民!越境乃是重罪!我職責所在……不要讓我難做啊。”這楚國的軍官冷笑了一聲,拖著長音對這些難民們喊道。
各國的國民人口那都是寶貴的財富,輕易是不可能隨便放棄的。百姓私自穿越邊境,那更是偷渡的大罪,抓到之後要打入奴籍,一輩子都為奴為婢的。
殺自然是不可能殺了的,因為人口是財富。可接下來的懲罰就很嚴格了——作為奴隸,他們不受法律保護,成為了一種資產,變成富人們的所屬品。
“這一次抓了幾百人……大人肯定是要發財了。”一個隊長站在這營官的身側,壓低了聲音道喜。
這些奴隸自然隻有少數是充公重新拍賣分配的,大部分那肯定是要賣個好價錢,裝進自己的腰包。
大部分錢肯定都是被上頭還有能開具相關文件的官員們撈走了,不過他肯定是有一定分潤的。
想到這裡,這個邊軍的軍官自然也很是得意,看著跪在地上這一片難民,就彷佛看見了一片金燦燦的金幣。
“大人,對麵鄭國……唐國……有個人想要見您。”這時候,一個兵丁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彙報道。
邊境那邊現在究竟是鄭國還是唐國,現在楚國官方還沒有個定論。大家也沒有個正式的稱呼,有的依舊叫鄭國,有的改口叫唐國,反正都行,大概意思都對。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楚人願意叫唐國這個稱呼了,因為邊境那邊的人都自稱唐人。
“嗯?”這楚國的軍官皺起眉頭,看向了自己的手下——他很詫異,詫異對方似乎不懂規矩。
按照道理來說,兩邊的邊軍肯定不會有什麼聯係,一來也確實沒有什麼來往的必要,二來也是因為這事兒被人知道了犯忌諱。
大家各為其主,如果真的有什麼勾連那也算了,可引起誤會把自己搭進去那就成了二傻子了不是?
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跪在地上黑壓壓一片的難民,冷哼了一聲,開口對一個心腹手下說道:“我去看看去!這裡的人你給我看住了!跑了一個我要你的腦袋!”
“是!屬下明白!”那心腹立刻點頭哈腰,答應了下來。
為首的軍官立刻帶著幾個手下,還有隊長,穿過了營寨,走到了靠近鄭國邊境的這一邊。
隔著邊境的淺溝,唐國境內停著一輛汽車,那是一輛很不錯的人民3型汽車,沒那麼花哨,性能卻已經提高了許多。
如果是普通的人民1型汽車,估計都開不到這麼崎區的地方,馬力不夠,越野性能也不足。不過人民3型汽車就可以開到這裡,而且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