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唐陌的應聲之後,韋斯眼前的世界猛然間又有了顏色。他催馬向前,將擋在麵前的那些可憐的蘇薩斯士兵砍翻在地。
他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長劍,一邊大聲的叫喊著確認:“唐陌!唐陌!”
“彆喊了!我在這裡!”唐陌站起身來,看著麵前噤若寒蟬,已經沒有半點兒反抗勇氣的蘇薩斯士兵,很紳士的笑著問道:“介意,讓一讓嗎?”
仿佛聽到了死神的低語,這些蘇薩斯的士兵趕緊後退,給唐陌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看見了一幕讓他們終身難忘的畫麵,唐陌的戰馬被這支蘇薩斯部隊的指揮官一槍打中,唐陌自己也摔落馬下,然後從屍體堆裡站起身來的唐陌,就讓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蘇薩斯士兵好好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天神下凡。
這些士兵隻看見唐陌從腰間抽出了一支小巧的手槍,然後就一槍放翻了那個正在裝填火槍的蘇薩斯軍官。
幾個蘇薩斯士兵鼓起勇氣端著刺刀想要建功立業,然後他們就一個一個被唐陌打出來的子彈送去了陰間。
當第五個試圖衝上來的士兵倒了下去,所有的蘇薩斯士兵們都放棄了再嘗試一次的想法。
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人手裡的武器裡有無數發子彈,無論他們來多少人,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這些已經喪膽的蘇薩斯士兵們,就這麼傻乎乎的圍著唐陌,哪怕他的左輪手槍裡,實際上已經沒有了子彈。
是的,他有兩支一模一樣的左輪手槍,一支在之前衝鋒的時候已經打光了子彈,第二支他剛剛在屠殺了六個試圖反抗的蘇薩斯官兵的時候也已經耗儘了彈藥,所以他剛才坐在那裡完全是在虛張聲勢。
他口袋裡還有彈藥,但事實上如果這些蘇薩斯士兵們一擁而上,他根本沒有機會重新裝填。
不過這些可憐的,被蹂躪了幾個小時的蘇薩斯士兵們,已經被折磨崩潰了。他們不敢再去用自己的小命驗證唐陌手槍裡的子彈到底有沒有窮儘,所以他們能站在那裡,就像一群小醜。
然後,在唐陌站起身來,請他們讓開的時候,他們下意識的讓出了道路,就好像是在歡送瘟神一樣,目送著唐陌走向了騎著戰馬同樣渾身浴血的韋斯。
“我騎術不怎麼樣。”唐陌一邊走著,一邊對迎了上來的韋斯笑著說道:“好在這些家夥很好客,沒為難我。”
“是嗎?”韋斯騎在馬上,俯瞰著這些被唐陌嚇得連武器都丟在了腳下的蘇薩斯士兵們:“那我不殺你們,滾吧!”
聽到韋斯這麼說,這些士兵們如蒙大赦,趕緊一哄而散,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韋斯翻身下馬,走到了唐陌麵前,將手裡的韁繩遞了過去:“走,回林子裡,等這邊都結束了,我去找你彙合。”
唐陌沒有接,看了看遠處的亂兵,笑著說道:“已經結束了。我們贏了。”
“韋斯!唐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叫喊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裡同樣充滿了擔憂與緊張。
倆人看向喊聲傳來的方向,泰格正帶著一個騎兵,和韋斯之前一樣,在拚命的尋找著什麼。
他們也一樣一邊劈砍一邊大聲的呼喊,似乎丟掉了最寶貴的東西:“唐陌!唐陌!韋斯!你們在哪兒!”
“我們在這兒!”韋斯舉起了手裡的長劍,咧開嘴笑了:“他也回來了。”
“所以說,我們贏了。”唐陌得意的將手裡的左輪手槍彈巢甩出了槍身,一推前麵的長杆,六個黃彤彤的銅彈殼就掉落了出來。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些彈殼,小心翼翼的塞進了一側的口袋,又從另一側取出了子彈,一個一個快捷的裝填到了彈巢之中,習慣性的撥動了彈巢,讓彈巢飛快的轉動起來。
然後,唐陌瀟灑的一甩槍身,那旋轉的彈巢就卡回到了槍身上,發出了好聽的哢嚓聲。
當他完成了裝填之後,韋斯還在向著遠處的泰格招手,四個人會和在了一起,周圍已經沒有任何蘇薩斯的逃兵了。
他們贏了,贏得非常徹底。整個蘇薩斯左翼都被擊潰了,他們的火炮也都留在了原地,完好無損的成了唐陌的戰利品。
“算算我們繳獲了多少大炮了……有50門了沒有?”唐陌看到聚攏回來的騎兵們,一邊用手摩挲著褲子上的血跡,一邊問道。
“差不多吧。”韋斯也是鬆了一口氣,語氣大好的回答道。
“都給我看好了,這可都是錢啊。”唐陌說了一句,周圍的騎兵們都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