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被迫靠在他懷裡,清晰地聽到他劇烈跳動著的心臟和急促的呼吸,他顯然很緊張,整個身體都是僵硬著的。
她又掙紮了幾下,都被他抱得更緊,她都快透不過氣了。
慢慢地,呼吸著他衣服上清新好聞的氣息,蘇酒冷靜了下來。
容肆緊緊抱著她,臉埋入她淡香的發絲裡,“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
蘇酒仰起頭瞪他,“可你已經瞞了!”
容肆稍稍鬆開她,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你怎麼罰我都行,隻要你消氣。”
“我想打你可以嗎?”
“可以,隨便打。”
“你……”蘇酒咬牙切齒,作勢揚起手,好像真的要打他。
容肆不躲也不閃,就這樣站在她麵前,似乎等著被她打到。
蘇酒的手停在半空,怎麼都落不下去。可惡,她根本下不了手!
媽媽粉怎麼能打自己的崽崽呢?
她隻能懊惱地放下手,故作凶狠地警告,“容肆,如果你以後再這樣的話,我就……我就……”
容肆屏著呼吸看她,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麼讓他無法接受的狠話。
“我就哭給你看!”蘇酒半天擠出這麼一句,在他微微錯愕的眼神中,覺得這樣的話不夠狠,又補充了句,“然後,跟你絕交,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容肆的臉色又是一變,有些泛白,“不可以。”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你儘管試試!”
容肆伸出一隻手,捧住她氣鼓鼓的臉蛋,大拇指替她擦拭了下睫毛上殘餘的水光,喉嚨滾動了下,“不會了。”
“以後,我有什麼事,一定讓你第一個知道,這樣可以麼?”
彆跟他絕交。
彆不要他。
他的世界太過簡單,除了媽媽之外就隻有她了,他真的沒辦法想象,失去她會怎麼樣。
也許,天都會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蘇酒自己抬起手擦了擦眼睛,鼓著小腮幫說:“那你現在告訴我,宋阿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變成植物人?”
容肆垂下眼瞼,頓了頓,才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媽媽之所以會變成植物人,原因算是很荒謬。那天,她傍晚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孕婦,那孕婦肚子高高隆起,約莫六七個月了。她拉住媽媽,說她有些不舒服,問她能不能送她回家。
媽媽見她是孕婦不方便,手裡還提著一籃子菜,心一軟就答應了下來,一手替她拎東西,一手攙扶著她往她所說的方向走。
送孕婦走進昏暗的小巷,來到一棟老舊的小平房時,孕婦開門進去,還拉住她的手,極力邀請她進來坐坐,說要讓她男人好好地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