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你給我出來!躲在裡麵算什麼?”
聽韓司野的語氣,不開門就誓不罷休似的,蘇酒隻能四處環顧著房間,看看哪裡可以藏身。
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鋪著桌布的茶幾上。
那茶幾的高度可以藏一個人,而且桌布很長,快要貼在地麵上了,所以躲在茶幾底下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比躲在洗手間陽台什麼的要安全些。
這麼想著,蘇酒立即鑽進了茶幾底下,她的身高藏進去沒有問題。進去後,她還探出小腦袋,朝著容肆做了個“ok”的姿勢。
這丫頭,怎麼躲在那兒?
容肆無奈著,隻能儘快把韓司野給打發走,好讓她可以回到自己房間。
雖然很想讓她留下,但他不應該再那麼貪心,要適可而止。如果太過分,嚇到她的話,那就是得不償失。
容肆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麵無表情地看著韓司野,“有事?”
自己剛才拍了那麼久的門,他都沒開,這會兒突然開門,著實有些可疑,韓司野眯了眯眼,沒有說話,而是探頭往裡看著,想要發現什麼端倪。
容肆鎮定地站在門口,又問了一遍,“有事?”
“當然有!”沒發現房裡有人,韓司野收回視線,冷眼看著他,沒好氣道:“我問你,你的酒量是怎麼練的?”
想起昨天被他擺了一道,以為他不會喝酒,還洋洋得意地打電話給小酒,讓她過來看看容肆出洋相。結果,小醜竟然是他自己!
……
蘇酒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一個主意,伸手拉住他的襯衫領口,更湊近他一些,“好吧,我承認我昨天對你這樣那樣了,不但非禮你還狠狠親了你,怎麼樣,你打我呀?”
容肆任由她揪著自己的領口,漆黑的眸子跟她的對視著,嘴角微勾,“打是不可能打的。但是,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蘇酒揚起嘴角笑了,“好啊,你希望我怎麼負責?”
“以後隻親我一個,不許親彆的男生。”
蘇酒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想笑,卻假裝為難道:“可能不行,畢竟世界上帥氣的小哥哥那麼多,隻親你一個是不是太虧了?我的理想就是勾搭一堆帥氣小哥哥,成為一個女海王。”
“……”容肆嘴角抽搐了下。
“這個理想不行,換一個。”
蘇酒撇嘴,“不換,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她狡黠的小模樣,容肆的眼神微微恍惚,真的很想再次狠狠地親下去,把她欺負得像昨天那樣差點哭出來。
他沒料到自己對她竟然也會有這樣惡劣的想法,這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但,他不認為他是個好人,從小就不是。
隻不過在她的麵前,他會乖一些而已。
他會在欺負過他的同學水杯裡摻瀉藥,讓他們上吐下瀉,出儘洋相。會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找機會把他們鎖在器材室,又或者是洗手間,還試過在他們的抽屜裡放死老鼠,給他們發恐怖照片,寄恐嚇信,折磨他們的精神……
其實他做過的壞事,也很多。
隻是,他沒有告訴她而已。
他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麼好,他會有很多陰暗的念頭。但是在她的麵前,他一定是最好的自己。
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在他心裡,她就像是一片純白無瑕的羽毛,有時候靠得她近了,他都怕卑劣肮臟的自己會把她給弄臟。
可是,他現在已經靠近她了,並且是前所未有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