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沒有永恒,文明沒有永久。
本城曆史最悠久的酒樓,也有抵達自己的終點的一天。
但恐怕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急,這麼猛。
“轟!”
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的,是毀滅日一般的聲響。
當天空之中染出血色的雲彩的時候,誰都知道情況不對勁了。
“轟!”
第二聲雷聲來的很快,也來的很近。
已經有人一邊發出尖叫,一邊逃竄。
但這,依舊隻是剛剛開始。
漆黑的狂風帶來了致命的毒雨,而另外一麵,卻是紅燒雲一般的紅霞,帶來了更加詭異的雨中彩虹。
那詭異的氣象,顯然不是正常氣象,而是兩個規則強者,彼此爭奪區域的控製權的結果。
或者換個說法,這是雙方全力出手的餘波。
是的,兩位,即使心臟被擊穿,即使“趙言的分身”在體內撕裂破壞,即使對大多數高階職業者這依舊是必死傷患,孫役依舊沒有當場暴斃。
“趙言!你這個毫無底線的背叛者!”
而他此起彼伏的暴怒怒吼,中氣十足到全城都聽的清清楚楚。
在酒樓的廢墟之上,在這新的戰場核心,一團暗紅色的詭異扭曲之物正在高速的重組。
那是一團扭曲到拚湊到一起的巨型肉塊,又仿若被頑童強行拚湊到一起的毛絨玩具,粉色、淡黃、暗黑的血肉揉到一起,詭異而色彩斑斕。
他,依舊活著。
生命係彆的沒有,再生的特性幾乎人人都有。
在外人眼中,命硬的離譜也近乎是高階生命係職業者的基礎能力。
那扭曲的肉塊,已經恢複了一定的戰鬥能力,那渾身上下布滿的詭異的七彩眼球,不斷射出致命的虹色光線。
這個時候,孫役傷到連人形都直接失去了。
顯然,趙言無恥而毫無底線的偷襲,的確起到了效用。
隻不過,那足足五米多高的巨型肉塊,依舊在收束、在再生,且身上的觸須不斷的切割自己變異過快的肉片.那刨出的肉塊,轉眼之間又變成一個個小小的趙言,然後直接被光束擊穿蒸發。
但必須承認的,趙言的“初見殺”一般的分身注入,然後引導傳輸的內爆攻擊,已經起到了驚人的效果。
如果僅僅隻是一對一,這麼大的優勢,已經足以決出生死。
但在戰場上,他的本體,卻必須和另外一群人廝殺
“趙言!”
暴怒的道忠豁出去了,化身血霧的他死死的纏住了趙言,不讓他有機會脫出戰場,更不讓其有機會補刀還在再生的孫役。
其他人一擁而上,組成戰陣困住趙言的移動。
在必要的時候,他們甚至願意用自己的血肉阻止趙言所有人知道,既然撕破了臉,趙言不死,所有人都要死。
彆看名為孫役的肉塊打的很凶,但實際上戰力暴跌,他隻是依舊在高速的再生,排出自己體內的雜質,恢複自己的戰力。
趙言的致命一擊,不是那麼好挨的。
“不,不是我對,是安楠!是他,都是他!!是他策劃了這一切!”
這個時候,“知道很多”的趙言終於想通了。
但是,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血仇已經無法化解,說這些又有何意義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狡辯!”
“還把臟水潑在對你我有恩的安楠先生身上,你果然是人渣中的人渣,血宴之恥!”
“.遭到你背叛的人實在太多,你的人品連陰溝裡的臭水都不如,你的話語連幼童都不會相信.嗬,還安楠先生的陷阱,這種拙劣的謊言,有意義嗎?”
他拙劣的辯解,隻帶來的更多的怒火。
但其實,趙言早該知道,當他不知為何情緒失控,突然給了孫役一刀後,早就沒有了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