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驚訝的,聽著高遠的話,以及對照起花田惠未當時的那段錄音,小哀也是恍然道: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們之前一直把‘金花金融’看成是組織的產業其實不對,因為這家公司某種程度上來說隻是卡慕的產業,而組織隻是從卡慕那邊坐收利益而已。所以,‘金花金融’被毀,對組織本身其實沒多少影響!”
“而且,卡慕本該在十多年前,因為上位失敗而被肅清,但由於他給組織額外提供了利益,這才讓他繼續活了下來!”
點了點頭,聽到小哀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後,便繼續說道:
“但是現在,‘金花金融’的資金來源、那條違禁藥品的走私渠道被斷了。雖然‘金花金融’從事投資,繼續經營應該沒問題,但想必對於組織而言,少了那條渠道的資金……”
說到這,高遠的語氣頓了頓,然後儘量保持著平靜的,說出了他的看法:
“卡慕存在的意義已經沒有了吧?”
聞言,顯得很是鎮靜的小哀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道:
“你是說,原先生的自首,本質上是組織為了對卡慕動手了?”
“有這個可能。”
基於剛才的分析,高遠這麼說道。
“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組織又要製造爆炸,阻斷警方的調查呢?這樣的話,警方也調查不到卡慕身上啊?”
“因為不能讓警方調查到!”
認真的,高遠說道:
“組織就算要對卡慕動手,但是也不可能借助警方的手來對付卡慕啊!原佳明自首供出了‘金花金融’,隻是為了借警方之手,切斷卡慕最後的一絲念想。隨著‘金花金融’被毀,那麼卡慕就再也沒有任何憑依了,不是嘛?”
這麼說著,高遠感覺整件事隨著各種線索的整合,現在局勢似乎看起來越來越明朗了——
“可是還有個問題,原先生!”
認真的,小哀問道:
“他不是入侵了組織係統、背叛了組織嘛?”
“但是他活著不是嘛?”
轉而的,高遠用小哀提醒他的話來回應小哀。
聞言,小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理解了高遠的意思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原先生雖然背叛了組織,但是組織的計劃又需要利用到他,所以以不殺他為條件,讓他做了這些事?”
“也有可能,是組織內部出現了分歧也說不定。”
如此的,高遠這麼說道——
原本,通過從安室透那邊偷聽到的情報,最後帶走原佳明的人既不是日本公安,也是組織的人,所以自己一直以為對方可能是第三方未知的勢力。
可是,現在想想也未必。
安室透覺得不是組織的人,有可能是他不知道計劃,畢竟組織各種的行動,也不會告知給每個人——
就像組織內部,各方的信息也未必會共享一樣。
這點,從琴酒這種執行各種任務的重要成員,從始至終都不知道“APTX4869”的真正用途就能看出,組織的成員,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組織的各種秘密的。
否則,安室透這種已經擁有代號的臥底,早就完成任務了。
所以,結合現有的信息來看,局勢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