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走進書房,拿起那張相框。
照片裡,原身禦手洗恭介跟宮野誌保都微笑看著鏡頭,隻是兩人並未靠在一起,隻是互相站在身邊,中間大概隔了一臂的距離,而兩人身後的背景,則是像是學校的教學樓,門口牌匾上是英文寫的“實驗大樓”的字樣。照片右下角顯示著拍攝時間,跟禦手洗恭介畢業證書上的時間是一樣的。
說起來,按時間線算,宮野誌保的回國時間也正好是現在的四年前,這麼說,原身跟宮野誌保是校友?
不,現在該考慮的不是這個。如果原身跟宮野誌保認識的話,那麼現在的自己很可能遇上了一種最糟糕的情況。
之前還在思考原身的死亡原因,但現在,如果原身認識宮野誌保的話,一種新的可能出現了——死亡後檢查不出死因,屍體檢查不出任何毒素,殺人不留痕跡的完美犯罪——APTX4869!原身有可能是服用了這種藥物而死!
這樣一來,原身為什麼被殺也可以被解釋了,畢竟認識黑衣組織成員本身就是極大的危險!甚至,原身就組織成員也說不定!
一個可能被組織用藥物殺死的人,現在卻還完好的活在這世上,高遠隻覺得寒徹心扉,然後猛然的衝出房門,不斷的環顧著四周,擔心是否有人還在監視著這裡——不對,如果還有人監視,那麼從自己蘇醒的那一刻就已經被發現了!
很快,高遠就停下了這無意義的行為。如果以上推論都是真的,那麼凶手也很可能是在確認原身已經死亡的情況下就已經離開了,畢竟這地方看著實在有些偏僻,民房都不是毗鄰而建,更像是個散居的村落,凶手有足夠的時間等待原身毒發身亡。
回到書房裡,高遠開始仔細查看起來。
書架上的書琳琅滿目,包含各個領域,粗略掃了一遍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坐到書桌前,正想打開書桌的抽屜看看,但視線中,書桌桌麵上一個長方形印子引起了高遠的注意,原身應該不常抹桌子,桌麵上略微有些灰塵,而這長方形印子就是一處很明顯的沒有灰塵的地方。顯然這地方之前是一直擺放著什麼東西,就大小來看,很像是一台筆記本電腦,而且書桌邊上也有網線接口,但此刻接口上沒有任何線,看來是被拿走了。
打開抽屜,終於發現了一個錢包,裡麵有著一疊紙鈔跟幾張銀行卡,以及一些原身的常用證件,根據駕駛證上的信息看,原身現在剛好是二十歲。
沒有更多的線索,高遠打開了另一間房間的門。
一進門,高遠看到的就是一個靈龕,靈龕上供著的兩張黑白照片,是一對中年男女,照片下擺放著靈位,分彆寫的“禦手洗太郎”跟“禦手洗彩”的名字,看照片的容貌,跟原身禦手洗恭介都有幾分相像,看來這就是原身的父母了。
也就是說,原身已經是個孤兒了。
走到龕前,高遠聞到了一股漆味,仔細看了看,發現“禦手洗太郎”的靈牌是新做的,漆味還未散儘,看來是不久前去世的。而“禦手洗彩”的靈位顯然有些年頭了。
這間房裡擺設很少,高遠翻查了幾遍沒有找到彆的線索,就回到了書房裡。
坐在椅子上,看著書桌上的相片,高遠陷入了沉思。
原身認識宮野誌保,且疑似跟黑衣組織有接觸,筆記本電腦不見估計也跟此有關,死亡原因大概率是被強灌了APTX4869而毒發身亡。
地獄開局啊!
高遠不禁歎道,穿越這件事無法理解,但現在自己的處境卻岌岌可危,保險起見,這個身份不能再用了。
但如果這麼考慮,怎麼讓禦手洗恭介這個人徹底消失在世上卻是一大難事,畢竟麵對可能是黑衣組織的凶手,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也就在這時,一個透明窗口浮現在高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