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說著,來到土師一誠的身邊,抓住他的右手,將他的手從口袋中拽了出來。
似乎是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土師一誠有些蒙,自己手被高遠一拽就拽了出來,而手裡還拿著一個遙控器。
見此,工藤新一也走了上來,對著村民說道:“從來沒有大鳥殺人的詛咒,一切都是凶手設計的機關而已。”
說著,工藤新一上來從土師一誠手中把那個遙控器拿了過來,此時的土師一誠已經愣在當場。
工藤新一看了眼神棲木前的和倉勇海,點頭朝他示意了一下,於是和倉勇海就離開了原本踩著的那塊圓石。
走到圓石前,工藤新一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假人,將其放到了圓石上,然後看向高遠。高遠在一旁拿出了信號乾擾器,將其關掉,接著,工藤新一便按下了那個從土師一誠手裡拿來的遙控器。
“嘰唳唳唳唳唳——”
像是鳥叫的聲響再次在村中響起,村民們好奇的看著眼前神棲木前的假人,很快,他們就看到假人腳下的圓石突然飛起,將假人彈飛上天,然後假人便落到了神棲木的尖刺上,尖刺將假人刺穿,掛在樹上。
“簡直像大鳥神顯靈了似得不可能犯罪。”
工藤新一說道,“怎麼看都不像是人為的,但其實凶手隻是利用了某種力量,把小阪先生和涼二先生彈飛至神棲木。”
“帕斯卡定律。”
高遠說道,“密閉空間中,從一端對水或空氣等流體施加壓力,那種壓力會瞬時間傳至流體各點。”
“凶手利用村中的地下水路的密閉空間。”
工藤新一說道,“首先將水引入到儲水的洞穴中,將其封住。再遙控打開洞穴的底座,水會因重力下落,產生巨大的氣壓,氣壓隨著地下水路,傳達到神棲木前這個作為井蓋的圓石上,從而將人彈飛。”
“而那聲像鳥叫的聲響,應該是儲水洞穴底座開啟的聲音。”
高遠說道。
“第一個被害者是小阪先生,但其實凶手當時的目標應該是美紗小姐。”
工藤新一說道,“但因為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美紗小姐離開了圓石的位置,反而讓小阪先生踩了上去。因為這次失敗,所以後來兩次凶手選擇把目標單獨約了出去。”
“但可惜,要殺害琴美小姐時,凶手沒有注意到當時的井蓋,被前一天晚上路過的小蘭偏移了一下,導致壓力不足,從而失敗了。”
高遠說道。
“而最後的目標,就是和倉先生,因為祭典流程的關係,和倉先生必然會踩在井蓋上。”
工藤新一說道,“凶手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所以我讓小蘭跟園子去光照的入口處,在祭典開始後用布遮住了光照口,製造了日蝕的假象,給凶手創造時機。”
“而我,隻要在凶手動手時抓你個現行就可以了,土師警官。”
高遠說道,“而你殺人的動機,應該是今野真知子小姐吧。”
工藤新一這時走到土師一誠麵前,說道:“真知子小姐是在三十年前,與和倉先生墜入愛河,並發誓永遠相愛的女性。”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二十五年前,真知子小姐從神社所在的山頂懸崖下跳了下去,刺死在了那顆神棲木上,成為了傳說的第一個祭品。”
高遠說道。
“那家夥,背叛並遺棄了我的母親。”
土師一誠見事已敗露,也不再掩飾,撕下了之前熱情老實的麵具,一臉怨恨地盯著和倉勇海。
“我母親相信著那個誓言,等了又等,一直在等待。”
和倉勇海走了上來,有些難以置信。
“你真的是,那時的那個男孩啊!”
有些傷感的回憶道,“二十五年前,真知子突然出現,拿著神社的古鏡過來找我,還帶著一個年幼的男孩。那時我的生意剛有起色,事情也很忙,一心以為真知子是來要錢的,便給了張支票就沒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