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在調查一件事情,跟米花綜合醫院有關。”
“是什麼事情?方便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高遠說完,蜷川彩子就回答道,“上次的事件之後,我還沒有機會謝過明智先生你呢。”
“那,正好,麻煩你了!”
高遠說道。
而另一邊,看到站在那的工藤新一,宮野由香裡明白了,歎息了一聲。
“你已經都知道了吧,為什麼不告訴警察呢?”
“因為真相不一定意味著正義。”
工藤新一有些傷感的說道,“能請您詳細說一下,上次呼吸器發生事故的經過嗎?”
於是,宮野由香裡就開始說明起了那發生在半年前的事情——
那是一個雨夜,屋外的監視攝像頭被雨淋到,導致了家裡短路跳閘,而家裡沒有電,因為應急電池有故障的呼吸器,就會停止工作。一旦停止,無法自主呼吸的宮野勝代女士就會死去,不過好在,聯係了供電局後,很快就恢複了電力。
“應急電池故障,沒有去修嗎?”
工藤新一問道。
“已經訂貨了,但遲遲沒到。”
宮野由香裡無奈的說道。
“您已經看護了你母親很久很久了吧。”
工藤新一問道。
“因為交通事故。”
宮野由香裡說道,“已經過去七年了。”
“應該經曆了各種磨難吧。”
有些無奈的,工藤新一說道。
“我和媽媽的關係並不算太好。媽媽還能說話時,這樣說過:‘我是個負擔吧,隨便和什麼人結婚算了’。”
說到這,宮野由香裡頓了頓,有些自嘲的說道。
“就算是我,也有了和我訂婚的人,但是,我卻沒有選擇他。”
“短路、跳閘。這讓你靈光一閃吧。”
工藤新一說道,宮野由香裡沒有反駁。
“應該是吧,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也不會做這種事。那天,就突然有了個可怕的念頭:如果就這樣沒有電的話,就能從這漫長的看護中,逃脫出去的想法。但是,這種事……”
“但是,您沒法做到這種事。直到遇到那個內衣小偷為止。”
工藤新一說道,“自己做不到,但如果是利用那個男人的習慣,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但總會有一天,或許能幫忙按下那個開關。”
頓了頓,工藤新一開始了解釋:
“從攝像頭的電源那,拉出電線,將電極纏在晾衣架的兩端上,在電極間夾上黑色的內衣,並用內衣上的線,綁著從攝像頭那裡,拉出來的電線。這樣,會在內衣被偷後,使晾衣架跟電線斷開。你每天回家,都會確認那件黑色的內衣是否留在那裡。隻要那個男人,偷走了那件內衣,你母親的性命也就不見了。”
說著,工藤新一提起了今天的事情經過。
“所以,你本應該是毫不知情的回家,卻因為那件內衣不見了,你就已經理解了一切——自己把母親殺了,你當時是這麼想的吧。而沢田治手上的灼傷痕跡,應該就是取下內衣時,被電流灼傷的。”
說到這,宮野由香裡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眼淚。
這時,毛利蘭走了過來,將之前工藤新一拿出來的那種宮野母女的合照遞給了工藤新一。
“新一,你看背麵。”
接過照片,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有些傷感的,將照片遞給了宮野由香裡。
“照片背麵的字,您看過嗎?”
隻見,上麵寫著:那天好高興啊,我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再一起去吧,由香裡。
看著這句話,宮野由香裡終於忍不住淚奔了。
“我想你母親,一直沒有放棄和你一起活下去。”
工藤新一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吧!媽媽,對不起!”
大哭著,宮野由香裡語氣嘶啞的說著,顯得非常後悔。
看著這一幕,工藤新一跟毛利蘭知趣的走開了,而佐藤美和子正站在邊上,工藤新一問道:“看護員山下先生呢?”
“其實他,學生時代犯了一些過錯,為了贖罪,才做起了看護員,跟這次的案件沒有關係。”
佐藤美和子說道。
“我去自首。”
這時,宮野由香裡想通了,起身,走到佐藤美和子身邊,說道。
對此,工藤新一不可置否。
“那就好。”
工藤新一總算從之前的迷茫中走了出來,欣然的看著宮野由香裡的選擇。
“果然,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件啊。”
毛利蘭感慨道。
“不,這次的事件,還沒有徹底了結呢!”
就在這時,高遠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語氣鄭重的說道。然後看向工藤新一——抱歉了,工藤同學,這一次,我比你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