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高遠忽然靈光一閃,有些明白鐵諸羽為什麼會那麼肯定凶手是久保遙輝了: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才會說凶手是久保遙輝啊!”
看向鐵諸羽,高遠如是說道,但沒有等鐵諸羽回應,高遠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久保遙輝約見奧村惠子,而奧村惠子跟你住同一屋。如果當時久保遙輝發現出現在小木屋的人是你,那麼是不是就會想到,那時在彆墅的臥室裡的,隻有奧村惠子?雖然不清楚久保遙輝晚上約見奧村惠子的理由,但從短信內容來推測,他想在那天晚上跟奧村惠子單獨見麵這一點是肯定的。既然如此,已經知道那時在彆墅臥室的人隻有奧村惠子了,那麼直接去彆墅也是一樣的——你是這麼想的吧?”
聽完高遠的推論,鐵諸羽點了點頭:
“是的,既然久保遙輝跟惠子發了短信,那他不可能不過來。而當他發現在小木屋的人是我之後,就有可能直接去彆墅找惠子,這樣的話……”
“這樣,他們倆就會直接在臥室見麵。之後他們之間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衝突,久保遙輝刺傷了奧村惠子逃走。而事後,奧村惠子為了包庇久保遙輝,才故意說不認識那個襲擊她的人。”
高遠補充道,然後向鐵諸羽求證:“我說的沒有錯吧?”
“對!”
鐵諸羽有些激動的肯定道,“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說著,似乎有些喪氣:“但是,為了包庇惠子的行為,我無法……”
“但是很可惜,諸羽小姐。”
高遠打斷了鐵諸羽的話,“你的猜測,應該是錯的。”
“哎?”
鐵諸羽不解道。
“那天晚上你來這裡處理火藥。大晚上的,漆黑一片,而這間木屋又沒有通電,所以沒有點燈照明。而因為火藥的緣故,你又不可能點篝火。”
高遠解釋道,“因此,你那時唯一的照明手段,最多隻有手電筒一類的東西,我沒說錯吧。”
鐵諸羽點點頭。
於是,高遠繼續說道:“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既然沒有發現久保遙輝出現過,那麼很顯然,他即使當時在現場,也應該沒有接近你。在隻有手電筒的光照,並且沒有接近你的情況下,他怎麼能確定當時在小木屋的人,不是奧村惠子,而是你呢?”
聽到這,鐵諸羽愣住了。
“在那種情況下,久保遙輝不可能在不接近你的情況下認出你是誰,而是會想當然的認為那時出現在小木屋的人,就是奧村惠子。這樣一來,無論如何,他都會選擇靠近你。”
高遠說道,“你跟奧村惠子的發色相近,那種情況下,隻有你們靠的非常近的時候,久保遙輝才有可能察覺到你不是奧村惠子。但這樣一樣,這麼近的距離,你也應該可以發現久保遙輝了。”
“但是……我卻並沒有發現……”
鐵諸羽非常驚慌的說道。
“所以我說,你的猜測很可能是錯的。”
高遠說道。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鐵諸羽有些崩潰的向高遠質問道。
看著眼前這位,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轉的少女,高遠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雙手按在鐵諸羽的雙肩上,眼神嚴肅的盯著鐵諸羽說道:
“諸羽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偷看那條短信,事情會怎麼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