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她肯定會和母親發生激烈的爭執吧?為了取得選美大賽的優勝,選手的家人也都做出了相當大的犧牲才對。你母親也同樣為此付出了非常大的辛勞,所以即使華蓮這麼說了,她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見美美沉默不語,目暮警官繼續陳述著自己的想法:
“然後她們兩人就可能因為這樣,說著說著,就扭打起來。結果在過程中,你母親無意間搶過華蓮用來防身的匕首,不小心刺中了華蓮。驚慌失措的她,於是就在精神恍惚的狀態下,不知為何把女兒送到了舞台上。
“再加上她一直思考著該怎麼樣讓女兒在舞台上登場的方式,並且在她的潛意識裡,一直都把女兒當成是提線木偶,所以才會在華蓮的手腳上綁上操縱木偶的細線,是這樣吧?”
“這……”
麵對目暮警官的一再追問,美美啞口無言的看著母親的臉。
“恩,正如警官所說,華蓮的媽媽對華蓮的支配欲的確是強烈得有些異常了。那封寫著要把華蓮變成提線木偶的恐嚇信,說不定就是她自己寄出來的,目的是想要嚇唬嚇唬不聽自己命令的華蓮吧!”
聽完目暮警官的話,大賽主辦人三浦大吾也瞪著美鈴,如此說道。
“哼!要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如果真的要懷疑的話,應該去懷疑那個木偶師才對吧!”
美鈴麵對這樣說法,充滿怨恨的瞪著站在舞台角落裡的天野,隻見天野手裡此刻還抱著那個有著漂亮眼睛的木偶。
“這個男人對於我強迫華蓮和他分手的事情一直懷恨在心,是個愛記仇的心如蛇蠍的男人。”
美鈴憤恨的說道。
“唔……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的確如此,而且天野先生還是木偶師,要在華蓮的手腳上係上細線進行操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聽了美鈴的話,目暮警官不由點了點頭,嚴厲的眼神,頓時轉向天野的身上。
“什麼?你是說是我把華蓮……”
聽到嫌疑這時轉移到自己身上,天野開始不安起來。
“怎麼了?天野先生,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將華蓮據為己有嘛?”
目暮警官表情嚴肅的說道。
“的確,當初美鈴女士強迫我們分手的時候,我的內心確實是十分怨恨的。但是,我的工作也非常忙碌,在我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之後,我早就把華蓮的事情忘了!而且,非要說的話,我應該怨恨的人,也不是華蓮啊!”
天野說著,不由瞪著美鈴。
“胡說!”
美鈴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你不是曾多次來我們家糾纏不清嘛?簡直就像是個變態跟蹤狂一樣!”
說著,美鈴用著輕蔑的眼神看著天野。
“那、那是……”
被這麼一說,天野有些啞口無言。
“天野先生,這些風箏線是不是提線木偶用的線呢?”
這時,一直在邊上觀察著幾人的新一,不由指著華蓮屍體上纏繞的風箏線向天野問道。
“咦?嗯……的確和提線木偶用的線一樣。”
天野仔細觀察了一下,很快就確認道。
“看吧,我早就說了,犯人就是他!因為他對不聽自己話的華蓮懷恨在心,所以就把華蓮從我身邊奪走了!”
美鈴對著天野大聲嗬斥道。
“但是這種風箏線,商場裡麵到處都有銷售,誰都能隨隨便便買到啊!”
天野反駁道。
“這麼說來,也的確是這樣。”
目暮警官看著這些風箏線,不由說道。
“警官,總之先把這些線送去進行鑒定吧。如果能從這些線上找到和天野先生現在拿著的木偶身上的衣服相同的纖維的話,這些線就應該是天野先生的東西了。”
新一看著天野很小心的抱著的那個木偶說道。
“恩,這樣的鑒定很快就能出結果。”
目暮警官不由道,對新一的提議表示讚同,於是立刻叫來了一旁的警員。
警員很快就從華蓮的手腳上取下風箏線,放進證物袋中。
“抱歉,這個木偶的衣服能不能也讓我們鑒定一下?”
目暮警官跟天野說道。
對此,天野點了點頭,直接將木偶交給了警員,警員小心翼翼的從木偶的邊緣,用小剪刀剪下一塊布料,放進了另一個證物袋中。
“那麼,接著來要問問鏡美小姐和澄香小姐吧。”
目暮警官把正膽怯地站在舞台深處的兩人叫了過來,開始詢問道:
“你們在八點半到九點零三分之間在做什麼?”
“我、我為了準備才藝表演,在房間裡換衣服,還有補妝。”
“嗯,就像鏡美說的那樣,我當時也和她在一起。”
澄香和鏡美相互看了看對方,然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據我所知,你們和華蓮小姐的關係似乎很不好。酒店的人還看到你們兩個哭著跑出華蓮小姐的房間了?”
目暮警官用嚴厲的目光盯著兩人。
“對,因為被她說了非常過分的話……我們都曾想過要是華蓮死了就好了……”
鏡美似乎是被目暮警官的氣勢嚇到了,一股腦的,就將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