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不由道:
“我在電視上看到那個表演的時候,聯想到恐嚇信上‘提線木偶’的字樣,以及天野先生那個明顯意有所指的‘提線木偶’表演,是感覺這次的事件可能跟他有關係。但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反倒有些違和了……”
“違和?”
新一疑惑道。
“工藤,如果天野先生表演中的那個女孩子木偶喻指的是華蓮小姐的話,那最後的結局,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嘛……”
聽到高遠這麼說,新一不禁皺起了眉頭。
“總之你先按照你的思路去調查,至少在案件結束以前,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聽到這,新一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這裡。
“暫時安全……”
在新一離開之後,誌保不禁有些低落的說道:
“可是,組織的人……”
“沒事,對方暫時被我引開了。”
高遠淡淡的說道——
也就是剛才,還在位於十八樓的“女子更衣室”裡,打扮成赤井秀一樣貌的高遠正在那試著給自己化眼妝的時候,高遠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忽然乘坐電梯來到了這個一直沒什麼人來的樓層。
於是,保險起見,高遠停下了化妝的動作,暫時性的脫下了頭上的針織帽跟假發,將外披的工裝外套換成了原來的“隱者”風衣。
這樣一來,就算被人發現自己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待在“女子更衣室”裡,但有“隱者”替自己遮掩,到時也應該會好解釋一點。
隻是沒想到,那個出現在十八樓的人,竟然會是身穿酒店服務員著裝的安室透!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高遠第一時間是感到震驚的,畢竟他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酒店裡,很可能意味著組織的人已經想辦法潛入進來了。
但很快,高遠就冷靜了下來,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女子更衣室”裡出來,跟安室透偽裝的服務員擦身而過的時候,對方並沒有在意出現在這裡的自己,便不由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安室透來這裡,到底是以什麼身份過來的,但他既然會直接出現在酒店十八層,那也就意味著自己的計劃有可能已經成功一大半了——
畢竟,他會直接來這層樓,自己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他通過調查酒店電梯的監控,看到了一個疑似赤井秀一的人,來到了這個樓層!
這座新建成的酒店,除了比較重要的幾個出入口外,就隻有各個電梯都安裝有監控。
聯想到當時,自己跟誌保分開,並刻意在坐電梯的時候,讓電梯監控拍到自己偽裝成赤井秀一的身影,本意也是為了讓之中組織的人更加信服,赤井秀一確實出現在這間酒店裡過。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引來了安室透。
以安室透對赤井秀一的態度,估計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被那疑似赤井秀一的身影所吸引了,所以高遠便直接走沒有監控的安全通道下樓,結果就正好碰到誌保跟新一坦白身份的那一幕。
“你認出來了!”
而聽到高遠的回答,誌保死死的盯著此刻的高遠,十分震驚的說道,而高遠也能感受到誌保身體那恐懼的顫抖:
“是琴酒……”
“不是……雖然也是有代號的成員,但如果是他的話,情況還不算太糟。”
高遠不由寬慰道——
畢竟,安室透是臥底進組織的日本公安警察,就算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也算是有個退路……
而且,如果是他的話,或許,自己這個偽裝赤井秀一的計劃,能進展的更加順利!
“總之,我先送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高遠說著,有些臉紅的看著正癱坐在地上,身體靠著自己的誌保,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現在能站起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