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就是在剛才的奔跑中,高遠心緒緊張而又複雜的,思考到的觀點。
沒錯,高遠此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首先,決不能逃跑。
其次,就算不逃,也不露出任何破綻,自己也有很大可能,在劫難逃——
畢竟,自己麵對的是花田惠未,而不是那些原作中出現過的組織成員!
花田惠未,是原作中沒有出現過的組織成員。
同時,她還知道自己跟宮野誌保還有宮野明美見過麵。
即使自己已經通過之前的調查,大致了解了對方可能的身世,但這對於了解花田惠未這個人來說,卻是無濟於事的——
自己,並不了解花田惠未。
她到底是何想法,自己無法求證。一旦試探,又會露出破綻,所以什麼也不能做……
而但凡,這次自己遇到的組織的其他人也好,或許自己還能想辦法憑著原作中對他們的了解想出應對策略——
畢竟,琴酒、伏特加之流,絕不可能做出扮演其他人的身份來依靠演技來處理事情,基本不是在背後出謀劃策,就是直截了當的訴諸暴力手段,反而應對起來還簡單一些,就像“sonoko酒店”那次,自己至少不是完全沒有應對之法。
而會做出扮演其他人身份來達成目的的人,像是“貝爾摩德”亦或是“波本”,都還有談判的餘地。
甚至,就算是“朗姆”來了,憑著自己知道他是組織二把手這一點,都能想儘辦法來跟他拚個魚死網破——
畢竟,以他在組織中的地位也值得這麼做……
可是,要是換做是原作中沒有出現過的花田惠未,那自己就沒完全沒辦法了,甚至自己的處境,反而還是徹底被動的……
同時,這次組織的行動,絕不會隻有明麵上的花田惠未一個人在,必然會有其他人也躲在暗中幫助花田惠未——
就像第一次晉級挑戰任務的時候,琴酒的身影也在其中一閃而過一般。
所以,高遠還沒天真到覺得,自己可以想辦法隻要應付了花田惠未就好了。
要在四菱財團這種大財閥手中謀奪遺產,組織的布置就絕不可能比上次謀奪一位富豪的遺產更簡單,其背後到底有多少人在策應著花田惠未行動完全是不得而知的。
至少,那位所謂的“禦手洗恭介”,也大概率是組織的人……
“等一下?”
頓時,想到這,剛放下公共電話聽筒的高遠,就默然的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掌、以及上麵的指紋——
如果那位禦手洗遙史的孫子“禦手洗恭介”指的就是原身的話,那豈不是說明,組織手上還有跟原身有關的生物信息!
否則,組織要怎麼做才能騙過禦手洗家的人呢?
而既然如此,組織有原身的“dna信息”,那麼也沒理由沒有原身的指紋信息吧!
雖然,通過“惡魔”的道具,自己身上的“dna信息”應該已經被改變了,那麼指紋呢?
自己的指紋可沒有改變啊!
這一點,自己是用手機的指紋鎖試過的。
隻是之前,自己不認為世上還有人留有原身的各種生物信息,所以也沒怎麼在意過,但如果……
不,有點不太對勁……
敏銳的,高遠似乎想到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