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具體說說嘛?”
高遠安撫了下平田女士的情緒,繼續詢問道。
平田女士平複了下情緒,便將事情娓娓道來:原來平田女士全名叫平田菜子,她的丈夫叫平田義遠,是倉勇集團旗下,一間位於銀座的居酒屋品牌總店的財務人員。事件的起因是前天晚上,從集團總部,到平田義遠所在的門店過來對賬的財務,長穀平八,被人殺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聽完這些基本敘述,高遠大致明白了。
“也就是說,你丈夫平田義遠先生,被警方認為是殺害長穀平八的凶手?”
“是的。”
平田菜子女士說道。
“那警方這麼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高遠問道。
“警方說因為案發當時,我丈夫沒有不在場證明,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殺害長穀平八的凶器,還是我丈夫平時所使用的一條毛巾。”
平田菜子有些沮喪的說道。
“毛巾?”
高遠抓住這點問道,平田菜子很快給出了解釋。
“對。我丈夫是那種容易流汗的體質,所以會在辦公室裡備一條毛巾。”
高遠聽完這些,手指輕敲著吧台的桌麵,已經有了些基本的想法,於是問道:“既然平田女士來委托偵探,應該是確信你丈夫不是凶手的咯。對於警方指控,凶器毛巾存在可操作性暫且不論,唯一的問題在於不在場證明,那作為妻子的你,應該有合理解釋的吧?”
平田菜子點了點頭。
“是的。因為當晚我丈夫是被一通電話叫出去的,對方自稱是集團總公司的財務經理,約我丈夫在一間酒吧見麵。”
聽到這裡,高遠微微一笑。
“警方沒有采信你的證言,是不是因為見麵的酒吧裡沒有監控?”
“是的。而且我丈夫過去後等到很晚,對方也沒有出現。”
平田菜子確信地說道。
對於這個回答,高遠早有預料,然後嚴肅的說道:“你丈夫的門店,賬目確實有問題吧?”
死者是集團總部過來查賬的,然後嫌疑人又因為一個自稱是總部的財務經理的電話,不加核實就直接去赴約,這狀況能想到的隻能是門店賬目有問題,而嫌疑人平田義遠肯定是知情人。
“是……是這樣的沒錯。”
平田菜子被高遠指出這點後,沒有反駁,但很快又說道:“但,這都是店長逼我丈夫這麼做的。”
“那店長的嫌疑呢?”
高遠立刻問道,“如果這次案件是因為門店的賬目問題引起的話,那最大的嫌疑人應該是指使你丈夫的店長啊?”
“關於這一點,”
平田菜子有些扭捏的說道,“我不知道。”
“哎?”
高遠有些意外,平田菜子繼續說明,語氣又激動了起來。
“因為昨天,警方將我丈夫跟店長一起帶走審訊,今天店長被釋放了回來,而我丈夫被認定為最大的嫌疑犯。”
對於這樣的結果,高遠很是無奈,手指輕敲著吧台的桌麵,思考著,然後突然問道:“你知道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是誰嗎?”
平田菜子搖了搖頭。
“具體名字我不知道,我隻記得帶頭的那位警官身材胖胖的,穿著橘黃色的大衣。”
“目暮警官嘛。”
聽到這熟悉的描述,高遠知道平田菜子說的就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正好自己也有他的聯係方式,隻是,憑自己現在的麵子,能從目暮警官那得知更多的線索嘛?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高遠還是撥通了目暮警官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