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認真思考了許久,也跟著坐車繞著富士山看了許久……我發現,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似乎有些感慨的,如月峰水這般在這宴會大廳中,對著高遠如此說道:
“原以為,找到了富士山最美一麵的我,對著那一麵畫了富士山幾十年,自認為已經對富士山的所有變化以及神韻有了了解。但是,這一次,聽了你的話,重新再度從各方開始觀摩起富士山後,我才發現我真的錯了。我以為的了解,真的太過片麵。”
如此說著,如月峰水這位老者微微朝高遠頷首,似是在表示感謝。
對此,聽著如月峰水這麼說,高遠微微鬆了口氣——
就現在來看,對方似乎已經想通了,應該不會再因為大樓擋住他作畫的視線這種事,而做出殺人的泄憤行為了。
得知這一點的情況,高遠心底還是很滿足的,畢竟現在整件事自己還一點頭緒都沒有,雖然能確定大木岩鬆的遇害跟如月峰水沒有關係,但是要是如月峰水依舊不打算放過其餘幾個目標人物的話,那麼今晚的這場開幕晚會,恐怕事態會變得更加複雜。
不過,要是如月峰水選擇放棄他原本的想法的話,那麼事情就又少了一個乾擾情況,這樣一來即便過會真的還會發生什麼的話,那麼需要在意的點就又少了一個。
於是,麵對如月峰水此刻的坦然,高遠不禁微微笑道:
“是嘛?我也隻是說了一些我的看法,如月先生能夠采納真是太好了。”
“哎?什麼?”
見此,一旁的禦手洗瑞有些意外,對於突然過來跟高遠搭話的如月峰水,禦手洗瑞自然是認識的,隻是對於他跟高遠之間所談及的內容,令禦手洗瑞有些驚訝。
於是,禦手洗瑞跟如月峰水禮節性的問了聲好後,見對方不太樂意搭理自己的,禦手洗瑞便瞥向了一旁的高遠,神色有些異樣——
“之前是我太固守一隅了,重新領略過富士山的風采後,我忽然發現,作為一個繪畫者,之前那種作畫方式,雖然讓我在技藝方麵足夠精進,但卻少了我年輕時那種為了繪畫而開拓進取的精神……如此,我也算是找到了我人生殘念,想要繼續追求的方向了。所以,我打算,下一幅作品將改變之前的取材方向,重新畫一幅嶄新的、之前從未畫過的富士山風貌,作為我接下去繪畫生涯新的起點。到時,還請明智先生賞光來看看。”
誠懇的,同時又似乎有些不一樣的,如月峰水這麼說道。
對此,聽著如月峰水這般真誠的邀請,高遠也便禮貌回道:
“那還真是不勝榮幸!”
就這樣,跟高遠聊完後,如月峰水也轉身,朝著大廳裡麵走去——
“你還向這位日本畫大師提過建議……而且還被對方采納了?”
這時,見如月峰水走開後,小聲的,禦手洗瑞大致猜測著狀況,有些驚喜的向高遠詢問道:
“我聽常盤美緒說過,她的這位老師算是位有些頑固的藝術家,但是他卻能跟伱說這些,你還真是厲害啊!當初二叔的性格也是差不多是這樣,但自從跟你比試了那一次後,二叔就對你特彆的刮目相看。難不成,不止是劍道,你在日本畫方麵的造詣也很高?”
如此說著,禦手洗瑞看向高遠的眼神越看越滿意,並微微點了點頭。
但對此,高遠有些無奈:
“沒有。我對日本畫一竅不通。我隻是……跟如月先生說了些繪畫外的看法,沒想到他還將其應用到繪畫裡了。”
想了想,高遠隻能這麼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