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頂天立地,絕不入贅。
賺錢養家,都應該有本事,窩窩囊囊算什麼。
還有,我漠河老家就有個男的倒插門,聽人說還會喝丈母娘洗腳水,在家裡沒地位,做飯帶孩子打掃衛生,吃飯都不敢上桌,這麼活著就沒意思了。
我說“吳爺你彆開玩笑,苗寨人都很排外,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沒開玩笑,我隻是翻譯蠱婆說的話,說實話我也挺意外,蠱婆一般不喜歡陌生人,難道是看上你哪點了?”
吳爺有意無意,打量了我一眼。
我急道“彆介,我渾身上下你找不出來一個優點!我皮膚黑,人不好看,素質低,沒文化,盜墓刨墳打小孩,你說說,我哪有一個優點!”
老頭老婆婆聽不懂普通話,吳爺也是心大,他想了想說“小子你啊,給你支個招,你先什麼都答應下來,等治好了你就跑路,天下這麼大,苗寨裡連部電話都沒有,誰能找到你?”
我一想還真是。
我項雲峰四海為家,天南地北哪都走,騙的人多了去。
完事後我跑了,這蠱婆也找不到我。
打定了主意,隨後在車上不管這蠱婆說什麼,也不管能不能聽懂,我都點頭說好,好的,你快給我治吧。
車子暫時停到了旅社停車場,說是停車場其實就是馬路邊畫了兩道線,因為不知道苗寨老太太的姓名,我就叫鬼草婆了。
鬼草婆轉過頭,示意我彆動。
“乾什麼?”
看她滿是黑斑的一張老臉越來越近,我有些抵觸,離得近了能看到她嘴裡的黃牙,估計她沒有刷牙的習慣,又黃又黑還有氣味。
吳爺說你彆動,鬼草婆幫你檢查。
我板直身子,不敢亂動。
她掰開我上眼皮,又掰開我下眼皮,最後用雙手把我眼皮上下打開,盯著仔細看過後,嘴裡說幾句苗語。
“蠱婆說你的眼睛不太正常,很紅啊。”
我說那不是廢話啊!我都好幾天不睡覺了,你不睡你也紅!
吳爺搖頭“不一樣,蠱婆意思是問題就出在這裡,你說你好幾天沒睡覺了,那麼你感覺到困了沒有?”
“唉?”
他這話把我問著了,我仔細一想還真是
自打到了鹹陽,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東奔西跑,有時還提放著小米,幾乎就沒睡過什麼完整覺,很奇怪啊,一到晚上就精神,白天也不怎麼困,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吳爺說“先彆想那麼多,你吃的雞蛋我已經讓蠱婆看過了,聽聽她怎麼說。”
說完吳爺用蹩腳的苗語幫忙傳話。
鬼草婆眼皮耷拉,她聽後慢慢伸手,指向我說了幾句話,語速很快。
“是那種東西?”
吳爺皺眉道“蠱婆說你可能吃過黃米蟲卵,冬天看不出來,到春天有可能就看出來了,而且量很大。”
“黃米蟲卵?”
我真沒聽明白,米蟲不是大米裡生的蟲子嗎,就算吃了也沒什麼事啊。
“不是那種大米蟲。”
吳爺說是另外一種,單獨危害不大,但是怕量大,你想想,等明年春天天熱了,你腸子裡孵化出了幾億隻小黃米蟲,那該是什麼樣子?
我忍不住聯想了一幅畫麵,當即嚇得打了個哆嗦。
說不定真是小米大餃子裡有什麼黃米蟲。
在停車場停了一個多小時,周圍風平浪靜沒什麼人,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指揮司機開往老錢家。
“小米,是我,快給開門。”
“來了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