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生意繁忙為借口要求當天下葬,女經理因為收了我的好處,將事情安排的又快又好。
早些年公墓不像如今,現在很多地方的公墓已經不用動土了,就是一塊兒大石板,將石板挪開骨灰盒放裡就行,我們那時候受傳統觀念影響,還得挖土埋土。
墓穴是一個直上直上的豎井,上頭大,下頭小,深度大概一米五,放靈柩正合適,靈柩就是大號的骨灰盒,公墓不允許埋大型棺材。
早就把物藏在了骨灰盒,我原先準備自己動手挖到,但那樣做,又顯得有點兒欲蓋彌彰。
負責挖墓穴的是女經理找來的打坑人,就兩個老實巴交的老頭,是附近村民,乾打坑人這行乾了二三十年。
“小心小心!輕點兒搬!”
“哎呦喂,東家,您家的靈柩可不輕呢。”
兩老頭小心翼翼的將骨灰盒放進了墓穴。
“這是用的上好實木,所以沉了點,勞煩二位多出力,等下給你們搞條好煙。”我說,
“哎呦!東家話言重了,應該的。”
聽說還要給條煙,兩老頭表麵上拒絕,臉上的笑容卻藏不住。
“我看沒其他親朋好友來,東家,就你自個兒啊?”
我說是,我們兩兄弟相依為命,自幼父母雙亡,沒什麼親人了。
“哎....現在這社會,不容易。”
老頭看了眼墓碑上貼的豆芽仔照片,歎息道:“這麼年輕,太可惜了,小夥子一路好走啊。”
我眼看著墓穴被一鍬一鏟的埋上了。
回車裡拿了條煙給人,兩老頭收了煙不住感謝,看我一臉悲傷,他們搖搖頭又歎了聲,扛著鐵鍬離開了。
人走後,我抹了把眼淚,裝模作樣的燒紙錢。
結果我燒著燒著,忍不住笑了。
我看著墓碑上豆芽仔的照片說:“安息吧,早日投胎,你他媽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說完,我點了三炷香,插在了陸子明墓碑旁。
除了我自己,沒人知道骨灰盒裡裝的是什麼。
除非他這個公墓不想乾了,否則不可能會去動,他們二十四小時巡邏,也不會讓彆人去動。
兩天半之後。
“嗨......嗨.....”
迷魂林,我手扶著一棵樹大口喘氣,相比於市區,山裡海拔太高,我還有點不適應。
喘了幾分鐘,我繼續趕路。
穿過碉樓,向西又走了十多裡,到達了我們的營地,西吳爾遺址區。
人呢?
人都去哪兒了?
我到了這裡,卻一頂帳篷都沒看到,難道都住在石房子裡?
“把頭!”
“魚哥!小萱!”
我挨個跑進石房子找。
依然沒看到一個人影,地上的火堆早熄滅了。
不對....
如果把頭帶人轉移了營地,我還沒回來,他一定會給我留信息指引的.....
可他們為什麼要轉移營地?這個地方還沒勘測完,肯定有東西。
又仔細搜尋了一圈。
最終,我在一間石屋內,看到了一行寫在牆上的小字。
“小心,深夜時分,往河邊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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