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阿佳婆婆,我接個電話。”
快步走到一旁,我壓低聲音問:“劉哥,我正忙著,你查出來誰是內鬼了?”
電話那頭,劉元寧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查的差不多了。”
我冷笑道:“讓我猜猜,是煙兒乾的吧?”
劉元音那頭聲音聽起來很驚訝,他道:“你怎麼會想的是煙兒乾的?”
“難道不是?”
“不是,”劉元寧氣憤說:“你懷疑錯對象了,我很清楚,煙兒跟我在一起不是看重我的錢,她是看重我這個人!根據我這兩天調查,我的錢應該是去你那裡之前,就被人調包了,我懷疑是肥鯰魚做的!”
“肥鯰魚是誰?”
“是個本地的倒爺,我那天下午在賓館跟他見麵了,當時我的錢箱子就藏在車上!怪不得....那家夥那時候老是拖延時間,說讓我多待一會兒。”
“事後,肥鯰魚的電話就打不通了,我聯係了幾個本地朋友也找不到他,媽的,估計是跑路了。”
“劉哥,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劉元寧在電話的語氣逐漸陰冷,他低聲道:“肥鯰魚不講道義,他媽的,敢這麼黑我的錢.....他死定了!我找了一位大哥幫忙,對方答應,一禮拜之內幫我把錢追回來。”
“行,那到時候咱們再麵談,我這裡還忙著,掛了先。”
收起手機,我跑過去繼續陪老太太。
或許是鍋莊真的太久沒來客,又或許是把我當成了住店客人,反正老太太一直說鍋莊的各種光榮曆史,聽的我腦瓜子嗡嗡響。
我又不是她那個年代的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受不了了,我隻能借口說離開。
老太太和老頭出來送我,老頭手裡提著馬燈,他兩人靠在門上看著我笑。
看著大門關上,我蹲在地上抽了根煙,起身裹緊衣服,繞到了舊宅後方。
搬來塊兒石頭踩著,我翻上圍牆,又從圍牆上到了房頂上。
在房頂上走路是個技術活,要想不發出聲響,必須挨著房簷兒小步走,需要注意,彆踩空掉下去了。
從東廂房走到西廂房,我趴在房頂上,耳朵貼地,仔細聽屋裡動靜。
屋裡老頭和老太太正說話。
“甲娃,你有沒有對外走漏過消息?”
“回小姐,我從沒對外說起過,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知道,咱們包家還留著那幾樣東西的。”
“小姐,以後怕是不安全了,要不要我挖出來換個地方?”
“彆輕舉妄動,那小子鬼的很,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如果他明天再來,我磨他幾天,看能不能把他磨走。”
“甲娃,我記不清了,明天是周還是周日?”
“回小姐,明天是禮拜天。”
“哦,是禮拜天,那明天小書包是不是要來看我啊。”
“是小姐,我已經準備好了招待用的東西。”
“嗯,甲娃,你過來幫我捏捏腳。”
“小姐,我....我已經老了,身體怕是不行了。”
“嗬嗬....”就聽屋裡老太太笑道:“老了有老的玩法,身體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
隨即屋內蠟燭熄滅,陷入了黑暗。
我躲在房頂上,聽的目瞪口呆。
就知道有古怪!
原來二人還有這種秘密關係,聽意思,好像是寶貝埋在了那裡?
還有,老太太口講的小書包又是誰?
我悄悄退下去,找了個角落貓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搭了輛路過的順風車回縣城賓館。
我首先向把頭彙報了劉元寧那邊兒的最新情況,隨後又把鍋莊的事兒說了。
把頭疑惑問:“你確定這家人真有宮裡的東西?”
“確定把頭!我昨天晚上都聽到老太太親口承認了!說是埋在哪裡藏起來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不偷不搶,找對方弱點!爭取把東西搞到手!”
“嗯.....你注意分寸,還有時間,我們很多事要辦,但時間不多了。”
“明白把頭。”
在賓館衝了個澡,隨後我租了輛二手車,買了兩桶花生油,又去了包家鍋莊。
......
“後生你這是做什麼!我們與你非親非故,你怎麼還送上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