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看上去很正常的行為,實際上就顯得並不正常了。
陸柏看著那不斷衰退的小型臨界,又看向被徹底放逐的焦靈所在的位置。
“到底是因為焦靈被放逐,從而導致這個小型臨界出問題,還是因為一切結束了,這個臨界才出問題?”
“又或者是說,因為我向主要人物說出了那番話,也隻有我一個人清楚那是謊言,從而謊言成真了?”
猜想在腦海之中回蕩,陸柏向著邊緣走去。
空間結構在這個時候穩定了下來,這座零蘭毒之城似乎已經完整的回歸到了原本的宇宙維度上了。
但是卻並未見到外界的四度人進入,這一座城依舊是孤零零的存在。
就好似一切還處於被放逐的狀態一般。
隻留下了陸柏一個人,其他一切似乎都處於寂靜的狀態。
這種寂靜甚至令人感覺到恐慌。
“怎麼什麼戰利品都沒有啊。”陸柏尋找了一圈,發現什麼帶有星窟詞條的事物都沒有。
那麼這裡麵的一切事物,便都是無法帶走的東西。
這並不符合常理。
來到零蘭毒之城的邊緣,外麵並不是這個星球的其他城市,而是這個事件的邊緣。
隻需要跨過這裡,就能到達下一個事件之中。
總的來說,這個事件陸柏虧大發了。
死了那麼多次,到最後什麼也沒獲得,還搭上了一把空間共振偏轉刃。
最後回頭看了眼這座城市。
陸柏發現這城市正在緩慢的消失。
來不及多想,陸柏隻能跨越邊界,前往了下一個事件。
陸柏站在了一片草原之中,正扶著自己的頭,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他能感覺到,有著什麼東西正在從自己這裡剝離些什麼。
這種感覺十分的熟悉,如果不是這種熟悉,陸柏連被剝離了,都不會太清楚發生了一些什麼。
隨後陸柏便清楚了這種熟悉感源自於什麼。
“這不就是我強行收束過去,將其他人關於我的記憶強行回收的行為麼?”
陸柏此時隻是大致記得,自己之前的事件,是在一座城市之中,解決了一隻臨界的焦靈。
那個城市有著某種時空毒素,以及一種十分恐怖的智慧種族。
除此之外,他也就還隱約記得一些事情的經過,更深刻的記憶便已經消失。
實際上,陸柏還能記得這些,還是他努力抗爭後的結果。
如果不是他自身也有著類似的能力,恐怕他將徹底忘記自己這一次的事件。
就好像,他在擊敗了星窟二層的守門員後,便直接來到了這片草原,那座城市和焦靈戰鬥的經曆便會徹底消失不見。
感應了一番自己身體的狀態,發現自己數百次死亡造成後遺症也隨著大部分相關記憶消失而消失,手中原本不存在的空間共振偏轉刃也再一次出現。
“那個地方,還真是夠特殊的。”陸柏保留住那一點記憶,然後心中隱約有所領悟。
“記憶的消散,並不隻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甚至整個事件來說,我都隻是促成了這一切的參與者,是不參與反應的催化物。”
“我的記憶隻是被連帶著消散而已。”
“真正消散的,隻是那座城市。”
“那座城市獲得了‘真正的死亡’。”
存在的消亡,會連同其他人對他的記憶都消散。
不過一般來說,因果順序是反的,是所有人對該事物的記憶都消散之後,存在才會消亡。
“這麼說來,我截留下部分的記憶,反而可能成為一個小漏洞。”
因為記憶沒有完全消失,陸柏還記得那座城的些許信息,所以那座城市並未完全消亡。
當然,以陸柏目前記憶中城市名字都不記得的情況來看,那座城市就算還存在,那麼其存在之力也會小的可憐。
“過於莫名其妙了。”陸柏想了想,將自身這部分記憶單獨存放了起來。
或許什麼時候,這種涉及存在的記憶,就有著用處。
這個時候,陸柏這才將自身的目光看向當前的事件。
果然,事件恢複到了正常的難度,麵對的敵人和困難,基本也都隻是月級的程度。
草原上的敵人,是一尊自稱為天青神的存在。
一個十分強大的生命體,他的氣血,能夠和這一片廣闊無垠的地域融合在一起,氣血湧出之後,甚至能令天青一片。
不過最終,對方還是被陸柏殺死,成為了陸柏的戰利品。
他的能力也被陸柏獲取,一種能夠增加生命力製造氣血的能力。
氣血能力搭配之下,陸柏的戰鬥力越發強勁,基本在月級之內便處於了無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