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是這個世界的支柱,甚至能夠將其當做是世界本身。
他現在傷痕累累的模樣,其實便是象征著這個世界。
巨人的能力是鎮壓生命對於周圍環境的破壞,本質上其實是在維持世界的穩定。
然而此刻的他,哪怕已經死了,身體隻殘留些許活力,也都還在被魚叔等人壓榨。
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算巨人真的是被嶽盛殺死,魚叔等人也沒辦法翻身做好人。
至於d級人員的強化思路,陸柏算是明白了。
巨人象征著這個維度、這個世界,他身上那些流膿的創口,便算是災難的反饋。
利用膿液中和巨人剩餘具備有活性的肉絲,以這種方法強化d級強化者。
隻能說,不愧是象征世界的巨人,哪怕死去,依舊能夠惠及無數人。
陸柏正打算仔細觀望一番巨人。
變化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整個觀景台,瞬間布滿了血色的紋路。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麼?”魚叔緩緩扯掉自己的領帶,將西裝往旁邊一丟,隨後一顆顆的將扣子解開。
陸柏看著地麵微微泛起的紅光,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背負了無數層枷鎖。
這個觀景台,便是他們連通巨人能力的裝置。
站在上麵,巨人的壓製之力將會發揮到最大。
“因為在這裡,任何能力都會被壓製住,就算是潮汐在這裡也會變成普通人。”
將襯衫脫下,魚叔乾乾瘦瘦,但是隨著脫下襯衫,便會發現他身上滿是傷疤以及看上去極為精悍的肌肉。
他擺開架勢,很明顯是練過的。
以陸柏的目光來看,哪怕沒有到項飛那種憑借苦練練出神異,倒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
“而我沒日沒夜的鍛煉,便是為了證明一件事,哪怕是我沒有辦法接受強化,我也……”
魚叔的宣言正震耳欲聾,卻在慷慨激昂的那一刻被打斷。
隻見,不知道何時,陸柏手中出現了一把手槍,槍口正對準了他。
所有的激情,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證明,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格外的滑稽。
“你也是有病的。”陸柏給出了準確的判斷,他發現這些人基本都是有著精神病。
這並不是罵人,而是事實。
好似每一個人都沉浸在過去一般,有著某種心理陰影,然後想要通過某種行為來證明自己已經不怕了。
魚叔如此,潮汐也是如此。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看著陸柏手中槍械,魚叔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此刻的他有種憋得慌的感覺,他想要破口大罵,然而這似乎不符合他的人設。
於是隻能忍下,魚叔搖了搖頭,倒也沒有怕陸柏手中的手槍。
他和潮汐都那種穩重的人,雖然心裡都有著想要證明些什麼的想法,但是這些想法卻會帶上重重保障。
“你知道你交易來的那顆巨大黑色閃電在哪麼?”魚叔指了指頭頂後繼續說道:“本來打算和你打一場,哪知道你是如此不識趣的。”
“這東西是沒辦法離開這裡的,你們帶不走,我你們不能殺。”
魚叔說道。
“一旦我死了,上麵的裝置便會激活黑色閃電,讓其直接爆炸。”
“所以你現在退去,還來得及。”
“留下來,說不定便要被我們的人給堵住了。”
拉著同歸於儘作為底牌,魚叔算是立於先天不敗之地。
說著,他便再次穿上衣服,一副文化人的打扮,好像之前脫衣服準備決鬥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說實話,陸柏想要打他實在是太容易了,就算身體被壓製成為普通人,單憑陸柏的格鬥技巧,打他還是和打弟弟一般。
可是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呢?
陸柏現在在意的格局,和普通人一般比格鬥技巧,輸和贏,對於陸柏都沒有什麼影響。
轉動著手中的手槍,陸柏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語,而是繼續站在觀景台上,觀察著巨人。
被那家夥浪費了一些時間,讓陸柏十分的不爽。
他並沒有選擇跳下去。
下麵這個血池是巨人之血混合著大量的膿液。
這東西便是所謂的流出液。
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是劇毒,畢竟巨人的傷口便相當於是世界的災難。
這種東西具現化為實物,怎麼可能不毒。
加上這詭異的壓製力,陸柏一頭跳下去,還真有可能被毒死。
在巨人的身邊,陸柏看到了一些船隻,很顯然那才是過去的正確方法。
“你們……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陸柏看著巨人,然後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在陸柏眼中,巨人其實便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其是世界的支柱,是維度的具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