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我戳到的痛點不對。”陸柏想到。
劉雲辰童年不幸,因為身為旅者的母親,從而性格扭曲,這一點是天武傳遞的信息,應該不會有錯。
變態的家夥大多童年不幸,但是並不能因為其童年不幸就不將其當做一個變態。
因為這個變態此時正在製造更多的不幸。
就好比陸柏,也算得上是童年不幸了,母親因為孕育自己而死,父親也因此一直懷有某種隔閡。
但是這並不能否認陸柏是一個屑人的事實。
童年的不幸隻是誘因,究其原因還是在於個人的選擇,不能將其當做借口,去洗白之後的那種種惡行。
陸柏如果在經曆了那一切之後,依舊熱愛自己的生活,那麼他將會成為‘聖人’,可惜他不是。
這便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裝作可以被洗白,隻是為了穩住狗子,以及在成長起來之前,不招致太多的惡意。
身為壞種,身為惡人,身為反派,被洗白是一種恥辱。
劉雲辰其實也是如此,到了祂們這種地步,所製造的不幸,早已經遠遠蓋過了過往自身的不幸。
劉雲辰選擇了瘋狂和墮落,陸柏選擇了不再熱愛人生,並且明悟了這些選擇的意義。
如果選擇洗白,那不過是自身過往選擇的褻瀆。
對於這種人,單純的戳動對方過往的不幸,已經難以讓對方失去理智,甚至失態都難。
但是這種不幸卻並不是毫無意義的。
每個人都是堆砌而成,一次次堆砌,一次次構建,最後成為這樣一個人。
其過去的事情,就算已經被他放下,卻必然留下痕跡,而這痕跡,便是研究對方心理狀態的重要參考。
任何人的心靈都有著或大或小的破綻,哪怕陸柏也是如此,對於過往的一些事情,他也不能做到完全沒有心緒波動。
高手對決,心緒的那一絲波動,便會引動身上的氣機變化,從而被人抓住機會和破綻。
對付變態,單純的攻心並不夠,而是需要抓住對方真正的‘理念’,然後從理念上進行攻擊,否則的話,便隻能大力出奇跡,以絕對的力量將其摧毀。
況且和這種變態交手,其實是一種很有意思的事情。
竭儘智謀,耗儘蠻勇,用儘死力,將名為障礙的對手清楚,踩踏著對方的屍骸向上更進一步,距離那天空更進一步。
“莫名其妙的熱血起來了啊。”陸柏笑了起來。
隨後將兩個玩偶撿了起來,想要仔細研究研究。
對方的能力大致已經清楚了,小醜作為核心要素。
至於那吸收恐懼的能力屬於什麼小醜,陸柏暫時也不清楚,他畢竟不是所有的動漫電影都看過。
“應該是死光小醜潘尼懷斯。”答案在聚集的那一刻,共仁給了出來。
“潘尼懷斯和弗萊迪有點類似,都是隻要人們還心懷對他的恐懼,還記著他,他就能夠再一次出現,某種意義上的不死之身。”
“並且潘尼懷斯還能化身成為每個人內心最為恐懼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