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麵這些詭異,認知這些詭異,才能抓住他們的破綻。
“況且,那人頭小舟,既然將我送到這個李家村,期望我能幫她找到那李渡,斷然沒有直接害我的意思。”
“說不定,這屋裡有著什麼線索消息。”
想想一切也符合邏輯。
這座房屋在村子裡相對顯眼,畢竟房屋質量也就那樣,風吹雨打之下,都會破損。
而這一座居然顯得相對完好。
之前沒細想,現在想來,肯定是有著詭異在裡麵。
也就在這是,那桌子居然動了起來,那桌上的老婦人雙眼流著血淚,被骨釘釘住的嘴巴張合,想要說些什麼,卻也說不出話來,隻有著血水不斷冒出。
陸柏看著那骨釘,向著那人頭小舟下,那不斷擺動的白骨,心中有了些許明悟。
走上前去,將那白骨骨釘給拔了出來。
才一拔出來,那老婦人畫像便立馬開口罵道,血沫紛飛:“是那活該浸豬籠的不孝賤人派你來的?”
“那你也倒要和我說說,你說的人,和派我來的人是不是一個人。”陸柏撐起鐵布衫笑著問道。
老婦人畫像上,額頭、耳朵、鎖骨位置都還有著骨釘。
“那賤人背著夫家偷漢子,被我們以船鎮在那清江河裡,永世不得超生。”
“那不清白的身子在河裡都被魚吃了去。”
“卻不想隻剩一顆靠不了案的腦袋,和船下的一身白骨,居然還能鬨起這麼多事端!”
“老身隻恨沒講幾坨豬狗糞封了她的頭!”
陸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媽的,這就一神經病。
這可是魔土,陸柏一路走來,人沒見到一個,全都是各種詭異了。
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還該亂搞各種詭異的刑罰,這是真的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老婦人畫像許是嘴被封了許久,又或者本就是長舌之人。
一旦解封,便說個不停。
不到一會兒,陸柏也清楚了當初發生了什麼。
老婦人有著一個兒子,兒子正是陸柏要找的李渡,李純孝。
按照老婦人的說法,他兒子孝順又才華橫溢,一輩子壞就壞在找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媳婦。
媳婦名叫憐青,原本是戲院裡唱曲的,本就不怎麼清白。
不過好歹是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婦人也就忍了。
隻是那媳婦三年不下蛋也就罷了,還又和村頭的李山有些不清不楚的聯係。
老婦人想讓自己兒子休了這不知廉恥的賤人,卻又怕這賤人尋死覓活,害了自家的風水。
在李家村有著這樣一個說法,隻要將人任由清水河的魚將其身子啃了,那麼那個人便會變得清清白白,不會再礙著誰家的風水。
一般誰家媳婦偷人,都抓了人便浸豬籠去了。
同時也有著另一個說法,如果誰家死在了船上,屍骨必須要請下船,否則便會永世不得超生,隻能隨著船在河上飄蕩。
老婦人恨極了憐青,於是便將其那般掛在了船底,即能讓清江水裡的魚清洗了她那下賤的身子,也能讓她永遠飄蕩在船上,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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